后来终于可见天日,却是每天在皇帝宫殿门前巡视,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丝毫不敢眨眼,以至于练就了随时可以闭眼休息,随时又可以在有任何风吹草动时,立即睁眼追过去。
这些年里,可能都没有踏踏实实地睡过一次觉吧。
虽然昨晚她给非夜另外安置了一间厢房,但从她进门就看见已准备好的药材和药箱来看,也能猜想他一夜没睡,就去找这些东西了。
书中也说,与公主随行的这一路,夜里住宿公主都是歇息在屋里,而他就挂在公主屋外的树枝上,一旦有任何动静,便能立即察觉。
毕竟被官兵追捕,这点警觉还是要有的。
水景别院很安全,应如是是知道的,小说里,也就在公主毒素完全清除的第七天,追兵赶了过来。
赶过来的原因是,非夜每次出去买东西,都是带了帷帽,虽然带着帷帽走在大街上依旧显眼,但是非夜根本不是用走的,毕竟暗卫的必备技能就是来无影,去无踪。
大街上的人可能感觉到一阵风而过,非夜就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穿梭至了药店,专挑了人少的药店。药店的老板前一秒抬头时还没有人,再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戴着帷帽的黑衣男子,也就是非夜,站在他面前,开口问他抓药。
药店老板转过身按着方子抓药,再回身过来时,却又不见了来人踪影,低头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看花眼,出现幻觉了,再一抬头,桌上的药包却不见了,换成了一粒银子,搁在那里。
令药店老板百思不得其解。虽然非夜为防有人怀疑,每次去的都是不同的药店,但好几个药店老板最终觉得不对,虽不知来人身份,却去报了官。
官府最近就通缉一个重犯,自然联想到是谁,加派了人手追查,派的还是高手。
虽说非夜的行踪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察觉的到的,而且非夜还极其敏觉,知道他从前去的药店都被安插了眼线,故而刻意去了更远的官兵想不到的地方,买了药。
但最终还是被察觉到踪迹,便是这些官兵的头头,御影司司使沈深,奉命出京捉拿罪臣非夜,带着御影司的高手埋伏于沂州各处,终于公主药浴的第七天,发现一个黑影,往玉杯湖方向去了。
应先生的水景别院便就建在了这玉杯湖上,追兵来至此处时,虽不确定罪犯是否逃在了这里,并听闻这是沂州有名的富商应先生的私人别院,但还是冒犯地前去搜查。
而就在搜查之际,非夜与公主已经从他别院离开,即使是御影司司使,无凭无据,也不能定他的罪,只能当一场误会,告歉离去。
这第七日剧情虽着实凶险,但按照情节发展,这六日都是无人来打扰的,所以应如是觉得安全。
应如是看见非夜目光投来,便走上前,然后道:“我为你家公主忙前忙后这么久,是不是该答谢一下呢?”
非夜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冷冷道:“药,是我买的,我熬的,水,是我打的,我倒的,先生只能算是忙后,算不上忙前吧。”
“……”呃,他的确说的不假。
在书里,作者对他的语言描写甚少,让读者都以为他是一个话少的人,可现在听来,不少嘛。都会纠正她的措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