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翻出脑中的记忆,这人她应该是见过两次。
在她楼外楼的茶楼中。
少年先是望了站在牢门前的非夜,后将眸子落在了应如是身上,慢条斯理的声音,道:“应先生在这狱中,可还好啊?”
若说先前的沈大人是冲着非夜来的,那么此人显然是冲她应如是而来。
她抬着眸,只道了一句:“姓顾的?”
少年眸中一丝波光:“应先生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连顾某的名字都记不全。”
起初应如是的确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当时去茶楼核账时,他一直自称的都是顾某,可后来她摆脱了这个难缠之人,回到府中时,将自己关在卧房内补了两天的课,才是知道,顾家乃是沂州有名的商贾世家,这位便就是顾家的大少爷,顾澜君。
年少有为,自十三岁,便开始接管家里的铺子。
记得左左跟她说过,顾家欲与先生合作之心已久,但应先生因担虑顾家商业手段过于阴毒而一直犹豫,倒被穿书过来的她,直接不明缘由地给拒绝了。她当时也觉,如此阴险之人,拒了没什么不好,若是走得太近,反而可能被遭暗算。
只是,此时出现在狱中,却是意欲何为?莫不是听了应先生因谋害公主入狱,因记恨先前被她婉言拒之,而幸灾乐祸,特意过来嘲讽一番?
那这人可真是闲的。
应如是紧接便道:“顾大少爷的名讳,应某可不敢直呼。”
顾澜君看着她,以为入狱后的应先生今非昔比,知自己从首富的神坛,跌落为了阶下囚,如今自惭形秽。
得意着,却听应如是又道:“顾大少爷的名讳里,既有澜,又有君。澜,是波澜壮阔的澜,意指应当有胸襟,而君,又是君子的君,应意指品德兼修。可我看顾大少爷在我落难时,忙不慌地过来看我笑话,哪里有这两项品质,于是这两字我实在叫不出口。”
“你……”顾澜君气急败坏,不过也罢,如今已成为阶下死囚,一时口舌之快,又能将他如何?故而沉了沉气,改了口道,“应先生此时心态倒是不错,还有闲情雅致与顾某玩文字游戏,怕是应先生还不知道……”他顿了顿,眸一掀地又看向应如是,“此次报官的人就是顾某吧。”
在话音落时,抓着牢门的两人同时蓦地望向他。
顾澜君看向非夜的眼神,倒是惊得后退了几步,知道自己这话,惹的不止是应先生,还有这公主相好,御前侍卫统领非大人。听说捉拿他时,几百官兵都不足以力敌。还是在公主气绝时,趁他悲痛之际防备不及,才是拿下。
只不过也成为了阶下囚,等去了京都圣上裁决,照样人头落地。
故而收起了惧怕之色,将眸子又望向了,既震惊又懊悔的应如是身上。
震惊的是,她以为报官之人是左左,虽然左左没有任何理由报官,但她当时与官兵同时出现,嫌疑最大。竟没想到,是她误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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