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说的,陛下却跟我说了桩秘事,他说林太师的孙女与情郎在慈安寺后山林密会,被崔然撞了个正着。因着两家旧日情谊,才秘儿未发,现下,两家正商议着怎么退亲,双方才好看呢。”
“陛下怎会知道这种事?”卢敏心里有点发酸,这等秘事,崔夫人跟她都没讲过。
“你们可都忘了,当年崔然可是陛下做三皇子时的伴读。”卢僧固点睛。
卢慎勤谨慎道:“可当初父亲致仕,可是……”他言到即止,“如今宁姐儿又是齐国公嫡长媳,外戚贵重,荣宠之至。陛下想让孙希嫁入定国公府,不知……”
卢僧固沉吟道:“圣心难测啊,但陛下未曾降下赐婚旨意,就不知此举是测试我家心意,还是真心玉成此事。”
允良忧虑道:“岳父说的对,我们现在看中的两家,荣国公和宁北侯,那都是军功起家,文臣之中,我们家已算得上钟鸣鼎盛,若我们再与兵家联姻,怕会惹上猜忌。”
孙希心想定国公夫人谢氏也有族妹嫁入靖海侯府,那更是将军封侯的,皇帝就不忌惮他家?
“允良说的有理,此事我们还得细细打听内情,不能着急。敏儿,你与崔夫人交情不错,可先问问她此事。”卢僧固吩咐卢敏。
“是,父亲。”
三人回府路上,都是一脸的沉寂。
孙希百思不得其解,在她心里,崔然这人一直深不可测,这么多年,她一直看不透他,所以也一直远着他,防着他。
她努力学习刺绣书法,得个好名声,都是为了防他再次威胁。自己有本事,立身正,才有本钱和底气与他对峙,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厚屏障。
过了约五六天,卢氏还没过门去找崔夫人,崔夫人却带着崔然上忠勇伯府来了。
卢敏迎他们到了凝晖堂,崔然作揖行礼完,便对卢氏道:“夫人,晚辈和母亲今日上门,实是有事相求。”
崔夫人也对着卢氏点头道:“此事说来为难,不知姐姐可否叫上笑笑,我们去后花园凉亭处私谈?”
卢敏心想,这不会是要说笑笑和崔然的婚事?但这件事情他们尚未说明,自己倒不好先开口的。
她思忖了下,笑道:“妹妹说笑了,我们两家素来亲厚,有什么事情,说了便是,何来相求一说,我们这么多年情谊,倒都白处了。”
崔夫人面露赧然,似乎有点惭愧,“姐姐这么说,我更加难以自处了。”
卢敏拉过崔夫人的手:“不管什么事情,妹妹自可直说,妹妹这么多年怎么对笑笑,对我的,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妹妹不必感到为难。”
崔夫人这才有点释然,微笑道:“笑笑可在忙?前段时间南安郡王妃托她绣一幅给靖海侯太夫人拜寿用的百寿图,她可完成了?”
“早绣完了,这孩子心眼实诚,知道南安郡王妃那幅百寿图是给靖海侯太夫人拜寿的,可太夫人寿宴在即,时间仓促,她便每天早起,让抱竹抱夏捻线,早午膳都在自己房内,每日直忙到晚膳才停。”卢氏说起自己那绣工一绝又懂事的小女儿,便一脸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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