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会视如己出。”
一个女子厉声斥责道:“呸!宋聪,我生是我夫君的人,死是他的鬼,少与我说那些腌臜入耳的话,赶紧滚开!”
那男声传来:“吴氏,你怎么骂起了人?我宋聪对你可有不好?我宋聪可有刁难与你?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女子道:“宋聪,你若只是浣衣坊的管事,对我优好我自然心存感激,等我夫君回来之日,我夫妻二人自然报答与你。可你若心存歹意,奸诈百出,休怪我无礼了,我夫君可不是一般人,他是青龙禁军的校尉!”
“还还还校尉!吴氏,你这话说给别人,也许就信了,可我多了解塞北啊,你怎能胡说八道,欺骗我这善良的心?你好调皮哦,是不是怕我太不珍惜与你?”那男子贱兮兮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而且你男人生死未卜,我对你真心实意,又不曾亏待了你,可以说对你仁至义尽了吧?你若是不从了我,也用不着对我恶言恶语吧?”
那女子气道:“好,我对你不恶言以加,但你知我心意如何,还请远离此间。”
“我走倒是不急,可惜我走了,你家的两个女儿,就……啧啧啧……你说你长得好看,两个女儿也是美人坯子,放在这浣衣坊内,不知早就遭人惦记?实话告诉你,你的两个女儿,被人掠走了。”
吴氏失声尖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可是你让人掠走了她们?你还我的女儿们。”门外的祖公茂也急坏了,正要冲进去,被张孝武一把拉住,低声道:“听他继续说。”
“吴氏,我宋聪中意的是你,却不是你的女儿,我又非禽兽,岂有母女通吃的腌臜心思。我知道拐走你女儿的人是谁,若是你从了我,我便帮你把女儿救出。若是你不从我,我何苦为了你而得罪强人,难道你认为我是个好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若是改嫁与我,自然是我的妻子,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名正言顺救我的女儿。可你的女儿,于我何名?与我何干?”
“你……”
“砰!”
张孝武一脚踹开大门,祖公茂、王一瑾、陈关西三人也随后冲进院内,那祖公茂双目赤红,冲上去一拳将一个黑矮胖子打倒在地上,抡起醋钵大的拳头便要猛砸下去,却发现手被扼住。抬头一看,是张孝武抓住了他的手,张孝武道:“你去看你娘子吧,这人交给我,我们替你收拾这胖子——我怕你失手打死他,就再也找不到女儿了。”
“喏。”祖公茂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黑矮胖子,转身走向女人。
那娘子吴氏三十多岁,虽疲倦病白,却难掩一丝丽色,端地是扬州女子,果然人杰地灵便是农户女儿也如此秀丽焕美。那娘子见了祖公茂先是掩口失声,而后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心里终于确认下来,眼前之人便是自家相公,顿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祖公茂不顾众人在旁冲上前去便将她抱在怀中安慰起来,那娘子吴氏一面大哭一面双手锤他的后背大骂道:“你怎么才来找我们?你怎么才来?你死哪里去了?”
祖公茂连连道歉,自己却也泪眼婆娑哽咽不已。
张孝武单手捏着那黑矮胖子的脖子,那人几乎窒息,哀求道:“放……放……放开我……放……放过我!”张孝武将他猛地砸在地上,又是噗通一声,那黑矮胖子被砸得七荤八素,糊涂着呢,又被张孝武拎了起来,随后又被扔在地上,五脏六腑被砸的几乎错位,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痛的,只听得张孝武怒斥:“说!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
那黑矮胖子哭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说我说我说——你倒是问啊!你不问我哪知道说什么,冤死我了。”
张孝武一怔,心说对哦,便吩咐左右:“将他捆起来。”
王一瑾与陈关西狠狠地将这人捆绑住,差点将黑矮胖子累死。黑矮胖子像一条蛆虫一样趴在地上,抬起头幽怨地看清了眼前这四个壮汉,又看到远处吓得瑟瑟发抖的湘秀,颤抖着问:“强爷,我……我……这女人我让与你们便是,我口袋里只有十两银子,你们拿走,统统拿走,万勿害了我的性命。你们若是有心思,那小姑娘也一并带走,那湘秀还是个雏女。”
湘秀杏目圆睁,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前撕咬这个混账管事。
张孝武走到黑矮胖子面前半蹲下来,看了看这位小黑胖子,嘿,长得有点像另一个世界里德云社的那位小黑胖子,年龄也差不多,不过显然这位比德云社的小黑胖子骨头软多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
张孝武心说看在你和某个相声演员长得很像的面子,暂时先不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