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就不信,她还能一辈子霸着画哥哥?画哥哥迟早会认清她的真面目的。”
春妮在旁满脸黑线,万没料到莲花蠢成这样,如此一说岂不是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了,别忘了,她们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即便在神女沟,这女人的清誉也是很重要的。
七巧还是个聪明的,早在莲花喊了众人来开骂的时候,悄悄的先溜了。
莲花还在说的委屈,就好像李画是她男人,而李蔓抢了她的男人一般,还希望听众能给她做个主什么的。
众人的视线不由从她和李蔓的脸上绕来绕去。
李蔓亦是心里窝火,如果是从前也就罢了,可如今,李画是她的男人。
“莲花姐姐,你别说了。”看众人眼神充满讥诮,春妮忙拽拽莲花。
莲花抹了把泪,反拽住春妮,道,“你怕什么?你不也喜欢画哥哥吗?难道你就不恨这狐狸精?”
春妮真后悔刚才冲动之下惊动了这些人,忙道,“莲花姐姐,你乱说什么?画哥哥从小跟咱们一起长大,只是,他现在被这狐狸精缠磨着,咱替他不值罢了。”
说着,暗地使劲在莲花胳膊上狠劲掐了一下,莲花哎呦一声,刚想发作,正对上春妮的眼色,似有顿悟,刚想附和,就听李蔓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两个一口一个狐狸精,一口一个狐媚子,我倒想问问,我去狐媚谁了?”
“狐媚谁还用我们说么?画哥哥......”莲花愤愤的说。
李蔓冷笑,“李画那是我男人,我再怎么狐媚子,那也是跟我自己男人的事,说出去那也是我们夫妻间天经地义的事,碍着你们谁了?”
“你?”莲花被噎住,春妮恨恨的吐了声,“不要脸。”
“要不要脸的,这话你们得问问你们自己。你们两个小姑娘家家的,今天故意跟我到这里来找茬,先是用烂泥砸我的衣服,再合起伙来打我骂我,还骂我狐狸精,骂我狐媚我自己的男人,敢问,你们的脸哪去了?你们爹娘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为人处事的?”李蔓嘲讽的盯着她二人。
“我自问平时很少出门,就算狐媚子那也在家关起门的事,你们两个倒是怎么知道的?瞧见了?”
莲花和春妮一下子被问住了,面色涨红。
李蔓犹自冷笑,“我劝你们两个还是省点事,都老大不小的了,要是在家呆不住,就叫你们爹娘赶紧给你们寻个好男人嫁了,别一天天的没事,寻别人家房里的那点事。”
跟她撒泼耍横吗?其实,她也会,再难听的话她也是能说的出口的,只是,她不喜罢了。
怪只怪这两个姑娘家,今天真的触到她的底线了。
李蔓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刻哄笑起来,看春妮和莲花两人的神色都不对了,再一瞧李蔓的洗衣篮里,的确是被烂泥砸了,再想到莲花往日的为人,大家伙自然而然的是相信李蔓的话的,而她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只是,碍着莲花的身份,众人不敢说她,但对于春妮,就不一样了。
立刻有多嘴的妇人揶揄取笑,“春妮啊,你今年多大了,该不是想男人想多了吧?”
“是啊,要不就给我家二小子算了,我那二小子也就模样差点,干活可有一把子好力气。”
“屁,就你家二小子说话结巴的样儿,人春妮怎能看上?”
“那也比你家三秃子强,瞧他跟他爹似的,不到二十,头顶就没毛了。”
“哈哈......”
人群又是爆发一阵哄笑,春妮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脸皮薄,被人这样拿来取笑,当即红了眼圈,只恨恨的盯着李蔓。
李蔓懒的睬她,身上衣服被扯坏了,篮子里的衣服也要重洗,真麻烦,哦,对了,也不知小五哪儿去了。
她四下一张望,也没见小家伙的影子,八成追蝴蝶玩忘记来了。
李蔓将前襟掖好,刚打算蹲下、身子,将篮子里的脏衣服拿出来重洗,春妮跟莲花两个一对眼色,两人就如两匹复仇的饿狼,齐齐朝李蔓扑了来。
一个要抓她衣服,另一个就扯她头发。
在这种乡下地方,甭管谁嘴巴利索,最后被打的一方才会是被人取笑的一方。
刚才李蔓让她俩在众人跟前没了脸,为了挽回脸面,再让李蔓出丑,两人这才不要脸的,要一起对付李蔓,要扒她的衣服,让她从此以后都没脸出去见人。
李蔓的衣服带子本就坏了,这被春妮一扯,半边衣襟立刻从肩头滑了下去,露出里面银红的肚、兜还有腰上雪白的肌肤。
众人的目光不由望了去,只见那一片娇嫩的雪肤直让人血气往脑袋上涌,当然,在这一帮婆娘眼中,那就是赤果果的嫉妒。
年轻、美貌、还有这等让女人见了都要流口水的身段和肌肤,这让这些男人眼中的黄脸婆们情何以堪。
不由得,大家心里竟有了恶毒的想法,盼着春妮和莲花那爪子能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多掐几把,掐坏了才好。
可李蔓哪会让她们掐上,当春妮一扯她衣服,她本能的一矮身,迅速抱住莲花的腿,猛地往后一拖,莲花那手还未抓住李蔓的头发,整个身子往后一仰,摔了个四仰八叉。
而春妮却就势抓住了李蔓那乌压压的长发,用力的往上一扯。
头皮一阵疼痛,李蔓凝眉,一转身,抱着春妮,低头就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
她咬的不轻,春妮立刻松了手,‘哎呦’的痛叫起来,李蔓趁势手绕到她脑后,也抓起了她的两根大辫子,使劲往后一拽,春妮整个身子往下矮了去。
李蔓并未罢手,拖着她的头发,就将她往莲花身上一推。
两个小姑娘叠罗汉似的滚作一团,哎呦哎呦的喊个不停,样子十分狼狈。
李蔓这才拍了拍手,将地上的发带捡好,胡乱将散落的头发绑好,不理周围那些婆娘们讶异的眼神,径直蹲下,将篮子里的脏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在水里洗干净了。
春妮和莲花被人扶了起来,满身泥灰,满脸泪痕。
“狐狸精,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莲花扶着春妮的胳膊,发狠似的盯着李蔓。
“莲花姐姐,咱们走,这个仇咱们记下了,迟早要找她还回来。”春妮也恶狠狠道。
李蔓并未理会她二人,她不喜欢打架,并不代表她不会打架,何况,她已经对那两个姑娘留了情,不然,就不是扯头发摔跤那么简单,毕竟,她的衣服被撕了,而她们......
罢,到底还是没有出阁的姑娘,若这衣服也被撕了,怕她们这一辈子的脸也没了。
她到底心软,只希望这次之后,她们能适可而止,别再来找她的麻烦。
春妮和莲花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而其他看客却没有散去,反而热络的围在李蔓身边,想跟她聊起来。
“哟,李家媳妇,真瞧不出啊,你还挺会打架的?”
“该不是跟李书那混小子学的吧?那小子现在还好点,那小时候皮的不行,咱村里差不多大的孩子,几乎都被他揍过呢。”
“那也是他们活该,就比如说今天,莲花春妮那两个丫头,也确实过分了,欠收拾。”
“......”
她们聊的热闹,李蔓却是一言不发,一群凑热闹的看客,她心里也是不满的,洗好了衣服,一手捉着衣襟,不让肌肤外泄,另一手拎着篮子,从众人中间,神情淡漠的离去。
几个妇人愣愣的散开,看着李蔓窈窕的身段,纤弱的背影,柔弱却又有着让人不敢轻慢的气度,不由撇撇嘴。
“什么东西,狐狸精。”其中一个妇人嫉妒的朝地上吐了口痰。
其他人立刻也附和的骂起来,“就是,瞧那走路的样儿,摇摇摆摆的,那小腰,那屁股,男人见了哪有不丢魂的?”
“人家那样走着就是好看,要不你也学着走啊,就是你那水桶腰,一扭怕让男人吐了。”
“你个烂X,在说那小娘们呢,你扯老娘干啥?”
“......”
李蔓走到很远,还能听见身后妇人调笑的声音,顿时觉得,这之前觉得宁静而美好的洗衣氛围,此刻被破坏的渣都不剩了,以后都不想来这边洗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