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扭到一边。
秦海天冷笑一下:“你不说就没别人说了么?”
是啊,到鱼池村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得比她清楚。
秦海棠指甲掐到了肉里,还是叫了一声:“哥……”
秦海天脚步不停,已经走到了院子外面……
天上的云压得很低,似乎马上就会有一场大暴雨。就像那天一样,雨势滂沱,他冒雨出诊回来,就看见河里冒上来她湿漉漉的脑袋。
后来,他才知道,田觅是在杨狗顺几个人的天罗地网下逃了一命。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要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毒手?
原本,他以为是那几个人觊觎田觅的美色,可是在路上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像,如果只是觊觎美色,三个大男人不会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对手,而且他们并没有把她弄晕了带走,而是选择将她逼到河里。
像是……严刑逼问?
那么……他们到底想从田觅那里得到什么?
或许,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秦海天望着南湾河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渐渐有哭声传来,越靠近南湾河哭声越大。他心头十分疑惑,现在天还不算晚,谁家婆娘哭得这么撕心裂肺的?难道是家里死人了?
这个念头刚刚转完,便听见有人问他:“小秦大夫,侬这是要去吃钱广的豆腐饭啊?”
“啊?”秦海天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个熟人,吃惊道,“你说什么?吃谁的豆腐饭?”
“啊,侬还不晓得啊?钱广在牢里畏罪自杀了!”
“啊?”秦海天更惊讶了,钱广进了监狱?这才短短几天功夫啊,怎么就进监狱了?难道是田觅告他了?
可是那天的所有物证都毁了,而且如果告钱广势必会牵扯到杨狗顺的死因。他相信田觅不会做作茧自缚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去了金陵进药,才刚回来。”秦海天揉了揉疲惫的脸,一双深陷的眼睛盯着那人,像看不见底的深潭。
那人道:“鱼池村的韩冬英死了,韩家嫌晦气,就把田觅赶了出去。村长奶奶可怜她,留她一起住,后来田觅哥哥回来了,带了一只皮箱。钱广不知怎么看见了,眼馋,就趁着人家兄妹上坟的时候去偷皮箱。”
他说到这里啧啧了两声:“也是赶了巧了,老太太就在这时候回来了,见钱广偷东西哪里肯放过他。唉——”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老太太又怎么打得过钱广?被他一推,就摔死了。这钱广偷了箱子也没跑,在家里就被田觅的哥哥堵个正着,也是他活该!自己作孽怪不得旁人!”
“原来是这样,我才离开几天,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秦海天道了谢又问,“你知道田觅到哪儿去了吗?”
“啊?田觅不在家么?不过也可能跟她哥哥走了吧,毕竟人家哥哥回来了。”
那人说着摇摇头,又道:“侬要吃豆腐饭,要快点啊!不然连汤水都没了。”
“谢谢!”秦海天觉得胸口似乎压着一块大石,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件事田觅肯定受牵连了,不然也不会不等他回来就走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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