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觅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半年后的寒假了。而这个时候,她正坐在车上,昏昏欲睡。
一开始还新奇地去看路上的景色,可是在千篇一律的低矮村庄、道旁田地之后便索然无味了。、
这个时候的华夏农村,状况都差不多。屋舎低矮破旧、土地贫瘠,大热天的还有很多人在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
一路上,田觅几乎没有看到有车辆跟他们交汇,偶尔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大多数推着排子车、独轮车,也有驴车、牛车……
他们抵达金陵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瑰丽的晚霞将半边天都映红了,而另外半边天湛蓝透亮,就像她胸前戴着的蓝宝石。
“真好看!”田觅半仰着头,忍不住赞叹。
“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然而这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出去成,晚饭还没有吃好,顾慎行便被人叫走了,田觅只能回了房间。
勤务兵给她送来了牛奶,田觅道了谢再次关上门。
过了片刻,门又被敲响了,田觅以为又是勤务兵回来了,一把拉开门:“还有事……”
田觅的话卡在了喉咙口,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英俊的眉眼带着冷冽和硬汉的铁血。
“你……有什么事儿么?”
因为楚飞不待见她,田觅便也不管他叫哥哥。
“我可以进来吗?”楚飞的声音不带什么感情。
田觅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楚飞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又为了什么事来找她,不过她还是侧开了身子,让楚飞进了屋。
楚飞是顾慎行的人,品行应该不坏,就是单纯的讨厌她而已。
眼缘实在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些人只看一眼,就会生出喜欢,所谓的一见钟情;而有些人,第一印象便是厌恶。
大概是前世的仇怨吧。田觅扯了扯嘴角,笑起来。
“你好像很开心?”楚飞在单人沙发上坐了。
田觅原本因为顾慎行的关系,怕跟他产生矛盾,经常躲着他。而楚飞对着她的时候也经常黑着脸,没个笑容,严肃得让人有些害怕。
不过现在听见他问,田觅没有收敛笑意,反而问道:“开心也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楚飞并没有因为她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而刮目相看,反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猜你是因为攀上了顾少,心情才这么好吧?”
田觅对他没抱多大期望,听见他这样说也不生气,继续笑眯眯的道:“是啊!像顾少这样的人,长得英俊、地位又高,心又好……还很关心我,我能不高兴吗?”
“呵!果然!”楚飞讽刺地笑了一下,“真不知道顾少听到这些话会怎么想!”
田觅道:“我猜他一定很高兴,有人这么夸他!”
楚飞:“……”
他觉得没有必要给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好脸色看了,于是敛了笑容,冷下脸来:“田觅同志,田福笙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战士,为组织和人民做出了巨大贡献,更是在越战战场上救了顾少的命!”
“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他的失踪并不是任何人造成的!甚至他救顾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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