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笙是幸运的,遇见了当时为了那份情报来到边陲小镇的顾慎行……
顾慎行也是幸运的,因为那一次相遇,得到了田福笙的舍命相报。
“那我哥哥是怎么失踪的?”
楚飞摇了摇头,没有看她:“那个任务是福笙跟顾少两个人执行的,那一次顾少受了很重的伤,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在一个悬崖下的礁石上早就昏迷不醒了。”
见她不懂,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悬崖下是一片海,当时顾少趴在一块礁石上,手里紧紧握着一块布料,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福笙身上的衣服……”
刚才激荡的情绪消散了,楚飞的声音里满是对战友的敬重和怀念,声音低沉而沙哑。
好一会儿,他没有出声,田觅也没有出声。四下里静得很,除了草丛里夏虫啾啾的鸣叫。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楚飞站起来,向仍坐在地上的田觅伸出手。
田觅没有握他的手借力,自己爬了起来,弯腰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屑,揉了一下坐得有些酸痛的腿:“谢谢!”
……
这天晚上,楚飞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麻。
回忆起田觅的样子,浅笑轻颦,那娇憨的姿态,那脸上动人的笑窝,一举手一投足无一处不勾人……这样的小妖精怎么能留在顾少身边!
他起身点了支烟,在黑暗里一口一口吐着烟圈,看着烟头上明明灭灭的红星,好不容易平复下了躁动的心。
然而刚一躺下,闭上眼睛,田觅瞪圆了眼睛含着香蕉的画面又出现了,挥之不去。加上那满怀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折磨得他辗转反侧,不管怎么努力,总也睡不着。
而田觅同样也一夜没睡着,一闭上眼睛,不是哥哥满身是血的样子,就是顾慎行伏在悬崖底下的礁石上昏迷不醒的样子。这两个画面反复交替着折磨着她。
她想起来顾慎行耳后有一道疤,当时他说头部受过伤……
而这一次,他的胸口也受了很重的伤,又为了救她而伤势复发昏迷不醒……
想一想,她的心就内疚得一抽一抽地疼。顾慎行看到她写的那句话,心里该怎样难过啊,他的伤才刚刚好。
他对她那么好,她竟然留那样的字条来伤害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么想着,就无端对楚飞又讨厌了几分。自以为是的男人,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真是讨厌!不可理喻!
既然他们已经断了关系,就不要再联系了嘛!干嘛又要跑到她面前来示好?
她就不信了,他堂堂一个少校军官,顾少身边的亲信,会到一个试点军训的大学里来当总教官?这不是典型的牛鼎烹鸡大材小用吗?下面都没有人了吗?
……
同样,除了田觅,她们寝室还有人大半夜了还没有睡着。
黑暗中,李云和孔海燕都睁着眼睛,反倒是严秋雨在田觅回来的时候狠狠剜了她一眼,上了床就睡着了。
今天田觅回来得晚,手里还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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