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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觅照例拿着刚发下来的大学课本看,她看得认真,还去校园里的书店买了一本古汉语字典,遇到不理解的就查,做上笔记。
直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有人大喊着“严秋雨出事儿了”,田觅心中陡然一跳,下意识地就扔下书,往外面跑。
“田田!等等我们!”张萌萌和沈如月也跟着往外面跑,与田觅的担忧不同,她们俩对视了一眼,嘴上没有说,心里却畅快极了。
田觅已经快步跑出了楼道,就见外面围了一群人,在吵嚷个不停。
“快,送医院!送医院!”
“等等!还是叫救护车吧,她伤得太重了……”
她站在台阶上,才看清了下面人群里哀哀痛哭的严秋雨,在她的脚边,倒了两只藤编的热水壶,水流了一地,还在腾腾地冒着热气,玻璃渣子更是满地都是。
田觅骤然舒了一口气,刚才她一直害怕是楚飞对这姑娘下黑手了,现在看到她是自己摔的,莫名就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楚飞一个正气凛然的军人怎么会干这种阴私的事。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她对楚飞的误解——在他们的世界里,只要能对付敌人,不论手段。
这天晚上,女生寝室9号楼213的严秋雨打水的时候在台阶上摔了一跤,被开水烫伤住院了。
对于这件事,田觅、张萌萌和沈如月几个人无疑是喜闻乐见的。
作恶多端,即使人不计较,也必有天罚!
几个姑娘说说笑笑,关系比以前更亲密了,就好像宿舍里根本就没有严秋雨这个人一样的。
要说严秋雨这姑娘也真是可怜,平常被李云和孔海燕拉出来当炮灰,现在进了医院,这俩姑娘就装模作样地去看了她一次,就没有去看过了。不但如此,在寝室里还跟田觅几个关系处得很好。
一开始,她们生怕田觅死咬着不放,最后严秋雨顶不过压力,又没有什么脑子,把她们给供出来。
现在事情既然过去了,严秋雨又不在,她们乐得做好人。再说了,楚飞生得英俊阳刚,又是这次军训的总负责人,身居高位,现在又证实了他跟田觅不是那种关系,这两个姑娘便动了别的心思了。
……
风清云朗、秋高气爽。
军训的日子如流水一样哗哗流过去,这期间楚飞也三不五时地来看田觅,给她送些吃的、用的,再也没有什么闲话流出来了。
军训已经过了一大半时间,好多女生的皮肤都变黑了,唯有田觅,好像天生就比别人耐晒。一天下来,皮肤微红,回去洗个澡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就又白嫩白嫩的了。
惹得很多人都问她:“田田,你用的什么雪花膏啊?”
田觅的雪花膏还是顾慎行给买的,这段时间她虽然常常跟楚飞见面,却一句也没有问过顾慎行。她不问,楚飞也不提。
田觅知道,就算她问了,楚飞也不会跟她说的,何必去讨那个没趣。
这天田觅刚洗过了澡,就听见宿管阿姨在楼下喊她下去。
她知道多半是楚飞又送什么东西来了,她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就换了条茶色的碎花裙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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