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虚舟也勒停了马,惊讶地看着地上的女子。
“奴婢,奴婢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女子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向李虚舟,“李郎君,救我!”
李虚舟叹气,温和地说:“李某虽然有几分薄面,但是这点脸面在长公主面前并不管用啊,你……还是从实招来吧。”
女子却听不进李虚舟善意的劝告,哭着冲赢东君道:“公主现如今还想在宫里作威作福吗,您也不……”
赢东君抬起手里那把没开刃的剑狠狠地扇在了女子的下巴上,女子话没说完就吐出了一口血,那一口血水中还混着一颗牙齿,可见那一下是真的狠。
李虚舟撇过头去,不忍再看。
赢东君在她衣领上将剑上的血迹擦干,漫不经心地说:“本宫说是你,就是你。”
那只鹰见主人被擒,在半空中鸣叫盘旋,却不再往下冲杀。
女子听闻过嬴东君的霸道专横及心狠手辣,没想到传闻半分不虚,她知道自己再说无益,为了完成任务,忍着剧痛吹出了一声尖锐的哨哨声。
李虚舟看着那满嘴是血的女子有些惊讶,他看清楚这女子刚刚吹哨的时候嘴没有动,声音仿佛是从别处发出来的,若不是他正好看见她起伏的腹部那一瞬的发力,还以为吹哨人隐藏在暗处。
“这是……腹哨?”李虚舟道。
腹哨就是从腹部发出哨子的声音,这女子吹出第一声哨声的时候,他就坐在她身后,当时竟然没有察觉到是身前之人所为。
这女子的功力可见一斑。
那青骹听到哨声,果然又冲了下来,嬴东君立即拿起手了中的剑。
李虚舟正想提醒她那剑没开刃,嬴东君却将那雪白耀眼的剑身对着日头,不停地变幻角度,剑身折射出去的光射中了青骹的眼睛,青骹叫了一声,竟往一旁躲了去。
鸟类怕反光,就连猛禽也不例外。
怪就怪在嬴东君拿剑的手又稳又准,竟能在短时间内准确地找到合适的方位,几次将那青骹逼退。
李虚舟看着嬴东君,不由地若有所思。
嬴东君似乎在专心对付那只鹰,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趁着这个机会竟猛然将嬴东君腰间的什么东西扯了下来,然后奋力向青骹抛了过去。
青骹俯冲过来用嘴接住了荷包,然后奋力往高处飞去。
嬴东君低头摸像自己的腰间,那只装玉蝉的荷包不见了。
李虚舟看了一眼那早高空盘旋了一圈之后,便朝一个方向飞走了的青骹,讶然道:“她抢了什么?”
嬴东君冷眼看向那女子,然后一脚重重地踩在了她胸口上,毫无怜香惜玉之态,女子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李虚舟不忍心似地捂住了眼。
那女子恶毒地看了嬴东君一眼,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还记得十年前逼死的伶人吗?我是来为她复仇的,只可惜技不如人。嬴东君,记得你今日手里又多了一条人命!你……会、会遭报应的!”
女子说完最后一句,嘴角竟流出了黑血,然后瞪着眼睛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