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培养你贾贵。”龟田太郎出言夸赞了贾贵一声。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是真诚,可是暗地里,却分明不是这么一回事。
在龟田太郎心中,只有脑子不聪明的人,才能被真正的信任。
贾贵之所以能够获取龟田太郎信任,做了那么多错事情还不死,跟贾贵脑子糊涂有着一定的关系。
换成其他聪明人,早死了。
再说了。
其他聪明人,也不会做贾贵那样的糊涂事情。
也就贾贵,才会这般不怕死,各种坑小鬼子,往死里坑小鬼子,还都是明着坑,让人一眼看透的坑。
当然。
坑死了小鬼子,贾贵得进行补救,不然后面还如何继续坑小鬼子?
比如现在。
贾贵就得进行补救。
听出龟田太郎语气不善的贾贵,咧嘴朝着龟田太郎笑了笑,用他贾贵特有的这个贾式幽默补救了起来。
“龟田太君,不是我贾贵变聪明了,而是我贾贵也会跟您一样这么想。本来是我龟田太郎的功劳,结果功劳变成了山田一郎那头蠢猪的,这么一来,我龟田太郎不就没有这个赏钱拿了吗?谁让我贾贵跟钱过不去,我贾贵就跟谁急。”贾贵故意不小心说漏了嘴,把自己给带了进去,且连忙纠正道:“错错错,不是我贾贵,是您龟田太君。你们谁让我龟田太郎跟这个钱过不去,我龟田太郎就跟谁急,我龟田太郎就抽谁大嘴巴子,还一下子抽二十个大嘴巴子。”
贾贵的右手,在龟田太郎面前晃荡了几下,做扇耳光状。
“龟田太君,您就像我现在这样,拿大巴掌抽他大嘴巴子,狗日的,让你抢我龟田太郎的功劳,我大巴掌扇你,啪,你服不服?还抢不抢我龟田太郎的功劳了?不服啊,我龟田太郎在抽你三十个大嘴巴子,啪啪啪,你小子服不服?服了,我继续抽,为啥,我龟田太郎看你不顺眼呗。”
“他是大佐,我是中佐,我怎么敢抽他大嘴巴子?抽了,是找死。”龟田太郎心情好似好了一点点,瞟了一眼贾贵,猛地坐直了身子,不在像之前那样懒散的靠在椅子上。
一个人的身形体态,可以很好的反应一个人的心情。
就如现在的龟田太郎。
心情好了,身体便不在懒散,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了很多。
“龟田太君,我们可以趁着山田一郎撒尿、拉屎,一个人的时候,拿这个大麻袋套他,然后抽他大嘴巴子啊。”贾贵出着损主意,让龟田太郎套山田一郎麻袋。
“你这是往死气我龟田太郎啊。”龟田太郎笑着说了一声。
“龟田太君,要我贾贵说啊,您可不能气,万一气病了,气死了,我贾贵靠谁去啊,您可得好好养好身体,争取死在山田一郎那头蠢猪后面,可不能死在山田一郎那头蠢猪前面。”
“混蛋。”龟田太郎笑骂了一声贾贵。
“龟田太君,就冲您的这一声混蛋,我贾贵就晓得您的心情好了。”贾贵用语言暗示着龟田太郎,“别看丁三癞子搭上了山田一郎那头蠢猪的高枝,可是这个高枝,是好?还是坏?现在谁也说不清,万一丁三癞子传递出了这个不准确的情报,害的山田一郎带着太君们钻了八路的包围圈,死伤一大片,山田一郎那头蠢猪,可不得瘪犊子完蛋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钻了牛角尖的龟田太郎,在贾贵故意提点下,瞬间想到了一个很是大胆的主意。
正如贾贵说的那样,丁三癞子搭上山田一郎这条线,对山田一郎而言,是好是坏,还不得而知,有可能是坏,但也有可能是好。
“贾队长,你刚才说了什么?”龟田太郎询问了贾贵一句。
“什么也没说啊?”贾贵一副我已经忘记了的样子。
“你之前说的那句话。”龟田太郎反过来提醒贾贵。
“山田一郎那头蠢猪,可不得瘪犊子完蛋吗。”贾贵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
“不对,是前面那一句。”
“前面那一句?我想想啊。”贾贵顿了顿,朝着龟田太郎道:“我说万一丁三癞子传递出了这个不准确的情报,人家八路本来是在打这个小王庄炮楼,结果丁三癞子说成了八路打西王庄炮楼,山田一郎那头蠢猪带着太君支援西王庄炮楼,结果跑错了这个方向,害的人家八路打下了这个小王庄炮楼,另外还死伤了一大片太君,山田一郎那头蠢猪,这不就是完犊子了吗。”
“贾队长,你很好,真的很不错。”龟田太郎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龟田太君,您说什么啊?我贾贵这么一句话都没有听懂?一会儿不错,一会儿挺好,您要是觉得我贾贵好,您赏我贾贵点现大洋啊。”贾贵又一次装了糊涂,让小鬼子坑自己人的主意,打死贾贵也不能说,得让龟田太郎错以为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唯有这样,贾贵才能无事。
实际上。
也的确这样了。
龟田太郎现在就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他自己想出了坑山田一郎的办法。
“贾队长,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