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花镜在酆都集市上是很普通的东西,可前朝的就不一样了,不管是样式还是功效,那就是独一无二的!能拥有这种东西,肯定要花去一座金山,鬼车果然是酆都第一鬼商。
可我只对着镜子发呆,只听见他说有大把的时间和银子,后面他说了什么?
一转头,易川和鬼车相顾无言,易川警惕万分,而鬼车无辜地看着他,像一只摇着狐狸尾巴的兔子,还是只红眼兔子,周围竟然有死一般的寂静。
我敲敲易川结实的右臂,抬头问道:“发生了什么?”
他道:“没什么。”
鬼车一声轻笑,踮起后脚跟,悠悠地飘到我身后,我打了一个激灵,他道:“娘子,好久不见啊!”
“耶?”
他突然这样做,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易川“刷”地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用喜怒不明的声音问道:“他,难道就是那第三个?”
鬼车道:“我们也是拜过堂的,就有夫妻之名,何来的第一第二之分?”
“你想如何?”
“她是我娘子,眼看她和你们成亲,难道要我坐着不理?我是来抢亲的。”
“把她带走吗?”
“不,我成为她的夫君是迟早的事,就来告诉你们一声。”
“仅此而已?”
“不然……让我重新出现一次,扰乱这里吗?”鬼车邪魅一笑,“这倒才有抢亲的样子!”
说罢,鬼车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了。
易川冷冷看着红光消失的方向,其他阎罗纷纷投来安慰的目光。
在场所有的鬼大概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我还迷糊吗?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鬼司仪顺着墙角逃跑了,演奏鬼乐的白骨精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好不容易抓住要走的蛇精,他哭丧着脸道:“这里不是喜堂吗?连阎罗大人们在这里都还发生那么多事,也太不安全了!求你让我走吧!”
看他堂堂七尺,仪表堂堂,却都快哭了,我便松开了抓住他衣袖的手,让他走了。
蛇精还没走出门,忽然狂风大作,阴风袭来,掺杂着淡淡的麝香,一抹红色的身影把他拍了回来。
红袖狂舞,鬼车拉了拉放荡不羁的袖子,好看的脸虽然不是面目狰狞,却也有自己不容置疑的邪魅一面,他看着易川道:“三殿下,这回可像是抢亲?”
易川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暗暗准备好了宽大袖袍里的短刀。
他们两个都是把心事放在心里的人,可他们的眼神都藏不住情绪。就像此时,鬼车虽然语气上挑,可沉着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报复,易川虽然面不改色,可眼神中波涛暗涌。
虽然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突然这样,可听到“抢亲”,我还是不免激动了一下,听着就刺激。
屋外一片红云,东边黑夜升起。
一个球滚到我脚边,低头一看,不是球,是那个蛇精,他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脸上一片淤青,“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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