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责就都推到了我头上!
这黑锅背得,真不得劲啊……
话说我口口声声解释我不是清莲,更不是恰春,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了易川那里,他手下的大力鬼到酆都府让我过去。
我本以为他可以认出我,开心地告别了夜叉,这一路上和大力鬼聊着。
“听说阎王令投胎的工序简化了,是吗?”
“嗯。”
“那是怎么个简化法,是不是就不计较生前做了什么,直接就可以去投胎了呢?”
“不是。”
“那是怎样呢?”
“……”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么?”
大力鬼立刻为难道:“请别为难我了,你可是殿下钦点的要犯,这万一要是和你说上几句话,我不能升官加财,家里那娘们要打我的!算我求你了!别跟我说话了!”
“什么叫做钦点的要犯?”
好在还算反应迅速,立刻明白过来,就是易川也是不能分清楚我是谁的!
想想解释不清的后果,身上背的这盖天大锅,想想黑绳大地狱里的酷刑,连这气氛都冷了几分。
这半路逃跑也并非不可以,只不过身旁有这么个大力鬼看着,他身高五尺,头比缸大,一只手就可倒拔老槐树。
掂量掂量我这细胳膊细腿,硬来还是算了……
我朝大力鬼笑道:“兄弟如此怕家里的娘子,不如我教你几招防她的办法?”
大力鬼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迅速向后退了几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们画皮就这样子!以为有多么的好看,就想来迷惑别人是不?别说了,我才不会上当……”
这二愣子一开始就停不下来,我在心里暗暗把他踹到了五重天上,却无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熟悉红色的男人,正在无比小心地搀扶着一个熟悉的女人。
这一回头,心脏就开始乱跳。
满城的曼珠沙华都抵不过这个男人的一颦一笑,他的眉眼口鼻专注至极,离那个女人不到一尺的距离,全心全意扶持着她。
心乱,也心凉了半截。
他们二人说说笑笑,好不亲昵,我上前,明明知道很是唐突,却控制不住喊出了声:“鬼车,你上哪儿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那扶持着身边可人儿的男子,清淡如水的眼中起了波澜。
可这气氛尴尬极了。
清了清喉咙,看着她身边的女子道:“我的皮,用的可还舒适?”
这画面真是诡异,看着“自己”依偎在鬼车的怀里,还要摆出一副清水白莲的样子,难不成她以为,这是我一贯的作风?
这真是可笑!
恰春的面色全无,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虚弱地对我道:“你说什么?你的皮?”
我知道,这时候打破这个谎言的可能不大,而且恰春老谋深算,不可能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她也一定有办法圆过去。
不过这下子可就棘手了!
而在一旁默默无声的鬼车开了淡淡金口:“我家娘子受了伤,娘家妹妹可有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什么受了伤?受了什么伤?鬼车,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虚弱到倒在你的怀里!”
我几乎靠喊出声。
可是话一出口,尴尬的气氛有增无减,只见他的脊梁颤了一下,淡淡道:“我知道。”
我一愣,这话可就不懂了,什么叫他知道?
“就算她再怎么痛苦,有再多的心酸也不会让我安慰,我只是带她去三殿那边,让他来照顾她。”
听罢。一口气顿时憋着,上不去下不来。好生难受……
恰春勾起嘴角,抬头深看了一眼这个男子,指了指前方:“走吧!”
鬼车又靠近了她一些,果然听她的,带她从我身旁经过。
言听计从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像被人完全掌握在手里又是什么情况?
清秋啊!清秋!怎么不见你像当年被人诬陷那样,拿出气魄来,把对方唬住呢!就算不能破了恰春的*阵,至少也应该让他能感受到什么啊!
鬼车已经静默地走过,没有碰肩,更没有问候,走的不带一丝风。
我侧身抓住他的手,这第一次竟然抓空了,扑上去抓住他,他蹙眉看着我,大有想把我扔出去的冲动。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这可是要一句话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的!
我垫着脚,又抬了抬身子,扣住他的双肩。突然伴随着倒地的声音,以及不响却清清楚楚的叫声,我知道,我已经把那女人挤出去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