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量起了屋里的家具和装饰用的几个花瓶。
王翠花眼底划过一抹冷意,神情忧伤又着急地挺着孕肚走到方志强面前。
“方郎,这间屋里的家具,除了床,其他你都让人来抬走卖了吧,我知道你欠了银子。”
王翠花的最后一句话让方志强一惊,倏地抬眸和她对上视线,那眼神里的羞愤和怒意让王翠花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的?”
方志强的嗓音哑了几分。
王翠花垂下头,“昨晚你说了梦话,说你欠了银子。
我听到的时候也没当回事儿,以为你只是说梦话,说的可能也不是真的。
但我又想起你前两天说你丢了银子,缺银子,还拿了娘的养老银子。
我就觉得你可能真的是欠了银子了。
方郎,你是不是没有把我当自家人?所以这种事情你也不愿意告诉我?”
方志强的羞愤和愤怒因为王翠花的话淡了几分。
他长叹了一口气,“翠花,正是因为我把你当一家人,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这件事。
筹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当然,如果你那里还有银子的话,你也给我凑一点,没有的话就算了。
这笔银子,就算我去要饭乞讨,我也会想办法凑起来的。”
王翠花无视了方志强话里的卖惨,“方郎,如果我还有银子,我肯定是会给你的。
可惜我也只有那十两银子了,你放心,我也会想办法的!”
王翠花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后,话拐了个弯。
“方郎,娘那里你问了吗?娘存着的银子应该还有吧?”
方志强摇头,“娘说没了。”
王翠花愣了一下,咬着下唇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方志强带人来陆陆续续地把家里崭新的还没用过几个月的家具都给卖了。
但也只卖了一百两银子。
如今方家的青砖大瓦房就是花被盖鸡笼,外面好看里面空。
家里也只剩下了两张床,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三张椅子。
完全是家徒四壁了。
即使这样,方志强也没有跟方母说自己欠债五百两的事儿。
方母同样也没有说自己的儿子这么缺银子,那她是不是帮忙去找其他人借点银子来之类的话。
那日方母瞧着王翠花肚子的形状有点奇怪,虽然当时被王翠花打岔过去了。
但这事儿方母还是心里咯噔咯噔的,总是惦记着。
她想来想去,为了将来的大孙子着想,她还是打算自己花点银子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给王翠花把脉看看胎儿的情况。
方母见王翠花在家里躺着,也没有提前跟她说这事儿,自个儿关上门就走了。
而在方母走不久,王翠花也起身打算出去一趟。
方母走到半路,一摸身上没带铜板,便想返回家拿去。
以免她一走,王翠花那小贱蹄子就去偷她的铜板了!
只不过方母返回去没走一会儿,就看到王翠花脚步匆忙地从家里出来了。
那狗狗祟祟的样子,看着就像是要去做坏事!
方母眼皮子跳个不停,她也悄摸摸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