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双刃剑,刺伤了我也割伤了他。
我这把剑已经深深的捅在了桑旗的心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捅的更深一点。
我不知道此刻他会不会伸出手把我给掐死,但是他没有…
我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在他的心里是有这么好吗?
我这么说他都不相信?
我刚想张口要说点什么,谷雨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了。
“桑太太,桑太太…”她上气不接下气:“桑太太不行了…”
桑旗顿了一下然后就迅速地站起来像炮弹一样射出去了,谷雨连滚带爬地过来扶我,我正要下床但是身体却僵住。
我现在去算什么?我在桑旗的面前痛哭流涕算什么?
让他对我刚刚狠一点的心又要软下来?
我抓住床沿不肯动,谷雨不解的看着我:“干嘛,你快一点呀!”
“我不去。”我推开她用被子裹住自己。
谷雨站在我的床边瞪着我:“你是不是疯了?刚才医生说桑太太大出血很危险。”
“我说了,我不去就是不去!你烦死了!给我滚出去!”
我第一次对谷雨那么凶,她在我的床前立了一会儿就转身摔门出去了。
我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浑身发抖,然后我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跪在地上对着西方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我夏至这一辈子没有求过什么人,现在我想求求老天能不能让桑太太活着,能不能给桑旗留下最后一点点温暖?
我伤他至深,至少把桑太太留下,老天想要什么我用我的余生竭尽全力地偿还。
这三个头把我自己磕的晕头转向,我的手机在床上响,我走过去摸到了手机,接通放在耳边。
是桑时西打来的,我不等他开口说话我就跟他说:“来接我,把我从这里接走…”
他简短地应着就挂了电话,十分钟之后桑时西的保镖就来了,直接把我从床上捞起来,抱着我就走出了病房。
在走廊的另一端是谷雨的哭声,我往那边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桑旗的身影。
我只是想最后看他一眼而已,但也不能如愿。
我想我会永远记住桑旗最后看我的眼神,他仍是充满怜惜的。
在这一刻我是矛盾的,我既希望他恨我,因为恨能让人忘了爱,恨会让一个人更果断。
虽然痛苦但不至于纠结,可是我又怕他恨我。
因为我多爱他呀!
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是我是发自内心的,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我觉得能为了他好。
希望我没做错吧,但是也不能回头了。
错了就错了吧,只能延续它的错误。
对了呢,如果做对了就算是我在改正我的错误。
我回到了桑家,回到了我曾经熟悉的房间,我儿子就躺在我的身边,小手小脚乱动碰到了我的胳膊。
很奇妙的触感。
我很想跟他在一起,但是从桑时西看上我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都是在被他的设计当中。
任人宰割任人摆布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