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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睁开眼睛,满眼的红血丝,我不晓得她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噩梦,而且这个噩梦会缠着她很久。
“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谷雨摇摇头,她看着我的眼神很是空洞,好像她的心肝脾肺肾在这一瞬间都被摘走了,只有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她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触目惊心的冰凉:“昨天晚上我上了车,车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然后忽然有人拉开车门将我从车上拽下来。再然后…”
她哽咽的我都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我一张一张地递纸巾给她等她哭完,她喘息着平静下来。
“有两个人把我拽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后巷,然后把我给…”
后面两个字她没说出来但我也知道是哪两个字,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相比之下此刻谷雨还比我要冷静一些。
我狂躁得几乎坐不住,在房间内来回地走动着。
两个人!她说是两个人!
那不是人,那是禽兽啊!
我忽然停下来回头看着谷雨:“你是在车上被他们给拽下来的?”
“那这不是偶然,这是有预谋的。
这太猖狂了…”
我混乱地说着,我此刻已经无暇去安慰谷雨。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血管里面燃烧。
“谷雨!”我奔到床边轻轻扶着她的肩头问:“你还记得那两个畜生的样子吗?”
“他们戴着口罩天很黑,我没看清楚样子,而且当时我脑袋迷迷糊糊的。”
我扶着她瘦弱的肩膀,我这一生很少做一些令我自己后悔的事情,我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
昨天晚上就算是下刀子我都不会和她出来喝酒的,就算喝了酒也不会让她自己打车回去。
“谷雨…”我克制住,让自己不流泪,但是眼泪已经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谷雨和我的手背上。
“都怪我,如果我昨天晚上送你回家,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畜生给找出来,我要鞭他们的尸!”
“小疯子。”谷雨有气无力的将脸贴在我的手背上:“这事跟你无关,是我倒霉而已。”
“不是,这事情有蹊跷,为什么我们两个一起去喝酒可是你却被下了药?而且那两个人是拉开车门把你从车上给拽下来的,说明他们一直在尾随你,是有人故意要这么做的!”
谷雨抬头茫然地看着我:“我没有什么仇家,没得罪过什么人。”
我知道谷雨当然没有得罪过人,她和桑旗他们从米国回来也没多久,而且回到锦城之后她就足不出户几乎每天都在桑太太那里守着,她那怎么会得罪人?
我用力的抱着谷雨,她蜷缩在我的怀里身体还在微微的发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安慰她,我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她:“谷雨,这段时间一定要坚强,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你还有你爸你妈,你是你们家的独女,我求你了…”
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颤了一下:“你放心吧!我目前还没有想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