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音小了些。
指尖在她发丝之间穿梭,江时神色难得温柔了些。
过了一会,江时关了吹风机,宽大的手掌拖着南七的脑袋,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暖黄的灯光衬的房间温暖了些。
江时翻开被子,躺在了南七身侧,望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怔怔出神。
良久,他抬手将她耷在眼角的发丝轻轻抚到耳后,侧着身子,微微弯腰,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然而,下一秒——
他身形一佝,腹部遭受了重击,猛地被人踹下了床。
江时脸色顿黑,眉眼因为剧烈的疼痛拧在了一块,那双桃花眼极力压制着怒火。
南七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自己抻在被窝外面的那条罪孽深重的腿,无声的缩回被窝。
“抱歉......”
江时阴沉着脸,硬撑着痛站起来,正欲发作,窗口突然传出异动。
簌簌的风声刮的厉害,五六个人翻窗而入。
“江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叫嚣着,手腕里突然翻出一把刀,“兄弟们,给我上。”
南七:“……”
多多少少有点无语了。
这是什么令人窒息的操作。
江时唇角弯了一瞬,很快抿起,皱着眉望向南七,似乎希望得到后者的回应。
然而南七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被子往头上一盖,打了个哈欠,“我睡了,你们继续。”
黑衣人:“……”
他们面面相窥,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上还是不上。
诺大的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气氛沉静到有些可怕。
“那个……咱怎么说?”江东摸了摸脑袋,回头看向最后面的江婉人。
江婉人屁都不敢吭一声,他们家少爷那张脸已经快冻成冰块了。
太可怕了!
他真不该出这馊主意,原本想着重现一下当初第一次遇刺情景,刺激少夫人大脑记忆,结果没想到南七毫无反应,甚至不管他家少爷死活了。
完了,江婉人脑瓜子嗡嗡的响,他已经能想象到明天他家少爷要怎么收拾他了。
最后还是白问出声:“意思一下吧。”
不然明天丢不起人的江时可能会把他们折腾的更惨。
于是几个人高马大的人摔碎了茶几上的几个花瓶,马不停蹄地跑了。
他们害怕继续待在这里,会被灭口。
临走时,还细心的把窗户给关上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江时双拳攥紧,太阳穴气的突突地跳,他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抬手关了灯,翻身上床。
动作很大,彰显着主人此刻的怒气。
黑暗中,南七听到身后传来比平常要大的喘气声,显然气的不轻。
她嘴角微微上扬。
笨蛋。
谁家刺客上来不杀人先放狠话的。
以为演电视剧呢。
猪。
(小剧场:大红灯笼高挂枝头,大树底下围了一群人。
江东:我都说了,得统一服装,你看你们一个个的就上面穿了黑色!一点都不敬业!
江北:哥,我觉得不是服装问题,是你染的粉毛露馅了。
江婉人:白问,我能说这主意是你想的吗?
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