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姬无双倒扣了杯子,回到床上规规矩矩地躺好,双手交叠放于胸前,闭上眼睛静静入睡。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今日晚间阿姊问他怎么不设结界?陡然睁开了眼睛,心想:“该不会是阿姊又折回来帮我设了结界?若真是,倪修那厮灵力低弱,肯定冲不破阿姊设下的结界的。可是我一直看着阿姊走的,应该不会吧?”
这般想着,就觉得今日水喝多了,要去如厕,出去时顺带用灵力试探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结界。回去时却鬼使神差地一脚拐到宿房门口外头去了……
倪修醉得正欢,一通发泄之后心情又恢复如往昔,大喇喇地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享受天旋地转的昏沉感。
朦胧间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心道:“真好,醉个酒,又飞升了,这熟悉的感觉……等等!‘又’?飞升?”突而想起,上次“醉酒飞升”是因为自己被姬无双那厮捉住挂了起来!
她努力睁了睁眼,一阵迷瞪,眼前景色闪过数道重影,看不真切,但好像自己在……后,后?后退?明日还要上课,只催了腹中不到一半的酒气,余下皆吐了个干净,是以此刻并未太醉,不出片刻便清醒了六七分。回头一看,果然又是姬无双!
“喂!你干嘛?”倪修不悦,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领罚!”姬无双更是不悦,声音极冷。他就说呢,以往亥正就去他那报道的,今日怎么没去,原来是和一群大老爷们一起喝酒耽搁了。
倪修一惊,知道自己这是喝酒加夜游被逮着了,立刻换了副嘴脸好言相商:“姬兄,你这又是何必?这事儿又不归你管,咱俩这天天前后座的,关系都这么好了,何必闹得难看去?”她倒不怕受罚,就怕这个时候被姬无双带去领罚会牵出庞晔他们。虽说她出来之前把屋子收拾干净了,但是人这会儿可还都醉在里面,一抓一个准的。
姬无双一言不发,只拖着她往宿院方向走。
倪修又道:“姬兄,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自你上次迟到,我便日日起个大早去你宿房叫醒你,你现在连我一点小小的过错都不肯放过,你这人……”
“闭嘴!”姬无双沉声呵斥,拎着她的手紧了紧,指节发出“嘎达嘎达”的声响,毫无表情的面上青筋微不可见地跳了跳。
倪修说话就跟吃鱼一样,砍头去尾,就取中间那段对她自己好的说。先不说他迟到那日,一早起来看见自己躺在山鸡毛堆里的茫然、震惊、愤怒和焦躁,就说之后她为何日日早上喊醒他?还不是因为她天天晚上都去整他,又怕他再迟到受罚,过意不去才会提前喊他?
“嘿嘿,姬兄,何必那么火大?”
“……”
倪修才不闭嘴,可任她好言好语说了一路,姬无双不为所动,铁了心要拎她去受罚。
倪修也没了耐心:“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就是不放是吧?”
“不放!”
“哼!”倪修冷笑一声,他这次没用捆仙绳,她轻易便挣脱了束缚,速度极快,两手一捞,反客为主,,将他的四肢牢牢固定在胸前,一个横打着抱起,举步向他的宿房走去,“去你宿房吧。你宿房偏僻,正是作奸犯科的好地方。”
姬无双就这么以一种作为男子来讲,极度为耻的姿势被倪修抱着走,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你要干什么!”
倪修邪魅一笑:“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