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王开线看见桌上有一坨书,右手化拳砸住了,混不吝道:“嘿,你说我们当年横扫一切牛鬼蛇 神的时候,怎么没把你给抓起来。”
“你给我说清楚啊,我们怎么就大难临头了,你要说不清楚啊,信不信我把你这算命摊给你砸 了。”
“噗嗤!”
胡巴壹都乐了,连忙制止了王开线:“你说什么呢。”
“哼!”
陈瞎子冷哼一声:“你这个不积口德的小辈啊,真乃是慧根全无啊,不值得老夫为你多费口 舌。”
“哈哈哈!”
胡巴壹笑出了声。
王开线有些咂舌:“嘿!我这..”
“不过这位,我倒是愿意说一说。”
陈瞎子伸手指了指面前的胡巴壹。
“不是,他什么意思啊?他瞧不起我是吧。”
王开线这就不服气了。
“人家是懒得接你那茬,谁让你上来就有砸人摊的呀。”
胡巴壹摸着下巴,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我没砸!”
王开线讪笑着有些不太好意思。
可就在这时,陈瞎子突然起身张开了双手,摸着胡巴壹的头。
“诶,什么意思!”
“不是,老…什么意思。”
胡巴壹都有些傻眼了。
“上我摸摸。”
“摸什么?”
“摸骨!”
陈瞎子一边摸着胡巴壹的脑袋, 一边说道:“历代家传卦术。”
“相术精奇匪夸, 一个竹筒装天机,数枚铜板卜万事。”
“摸骨观言不需言,便知,便知高低贵贱。”
摸到这时,陈瞎子猛然抽回了双手,似有惊异之色。
胡巴壹歪头咧嘴,不得不说,这老瞎子手劲是真大。
“不,这摸骨头能摸什么呀,摸出什么来了。”
王开线看着这一幕,愈发好奇了。
“不是,老爷子,您别在这危言耸听行不行,迷信思想终要弃,党的光辉照我行。”
胡巴壹义正言辞道。
“怪哉,怪哉,怪哉怪哉!”
陈瞎子摇头晃脑,故弄玄虚:“怎么这位的长相与老夫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相似。”
“哈哈!”
一听这话,王开线立马笑出了声。
“不,什么意思,您这变着法占我便宜。”
胡巴壹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老夫这是在抬举你呀。”
“凡人蛇锁灵窍,必有诸侯之位,看来你也是个不小的朝廷命官。”
陈瞎子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没等胡巴壹、王开线二人质疑,陈长生与精绝女王携手而来:“胡巴壹,他还真是抬举你了。”
“这位年轻时可是一个风流人物,自信不羁,有他半分造化,你都不止现在这番模样。”
“我说的对吗?陈总把头。”
“陈爷,夫人!”
胡巴壹、王开线一见二人到来,纷纷起身,恭敬问候道。
陈瞎子有些坐不住了,以他那敏锐的听觉竟然没有听出来人的脚步声,这说明来人要么修为 通天,到了片叶不沾身,踏雪无痕之境,要么非人。
而且, 一下子被戳穿了底细,这让陈瞎子都有些心中彷徨,在这关中之地,竟有人认识他。
“你是何人?”
“陈总把头真是好兴致,在这里逗我这两位伙计玩,不若取下墨镜一观,如何?”
微微一笑,陈长生站在陈瞎子面前,开口道。
“未尝不可。”
陈瞎子索性摘下了墨镜。
“嘶!!!”
胡巴壹、王开线顿时大惊失色。
那墨镜下没有眼睛,只是两个深邃的黑洞,周围的皮肤都已经坏死,可见失明多年。
精绝女王以阴神之力扫视了一遍,俏脸上露出一丝惊疑:“夫君。”
“眼睛周围经脉似受毒素侵袭,已经无法修复,须得先祛除内蕴沉疴。”
“若得灵丹妙药修补,未尝不能移植新目,只是要想完全恢复视力,恐怕常人的眼睛不足用。”
“嗯。”
闻言,陈长生暗自有了思量,常人眼睛不能用,那非常人眼睛应该能用。
九层妖塔之下埋葬着初代魔国鬼母念凶黑颜,她的眼珠是第一代无界妖瞳,拥有无法估量的 力量,轮回宗凭借念凶黑颜的眼睛和脑子进行祭祀,开启了她的记忆,构造了一座影之恶罗海 城。
这双眼睛若是祛除其中的行境幻化之力,再镶于陈玉楼之身,重现光明不在话下。
“尊驾究竟何许人也,老夫避世多年,凡俗故旧皆为前尘往事,不记得有二位如此年轻的小 友。”
从声音中,陈玉楼辨别出了陈长生、精绝女王的年龄并不大,故而问道。
“陈爷,您认识这老瞎子?”
王开线凑了过来,瞪大了眼睛问道。
“老瞎子也是你叫的,多嘴。”
“啪!!!”
陈长生扬了扬手, 一道罡元打在王胖子身上。
“哎呦喂!”
王胖子直接被打出去几十米,浑身疼痛不已,挣扎着起身,回到了其身边。
胡巴壹倒是没说什么,以王开线先天宗师之肉身,不至于被这一击重伤,再者,陈长生只是 想教训一下他。
“胡巴壹,王开线。”
“盗墓有北派,分发丘、摸金、卸岭、搬山四门。”
“你们眼前这位陈总把头便是最后一任卸岭力士魁首,出身湘阴望族,天生夜眼,擅长“望、 闻、问、切’下乘之术,麾下常胜山控制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十几万响马群盗,绿林中有字号者皆听 常胜山调遣,扶持三湘四水若干军阀势力,其中不乏装备英械德械的精锐部队,垄断大量烟土军火交易。”
“称之为盗魁,天下群盗之首,也不为过。”
“别说你们只是学了摸金校尉一点皮毛,就算是胡国华在这,那也得称呼一声陈总把头。”
瞥了一眼二人,陈长生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