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那要是不走山路,还有其它路可走吗?”
胡巴壹脑子一转,脱口而出。
“山下有条水路,我们之前的人都是走水路去的。”
“诶,有水路就好,那那个水路在哪啊?”
王开线想要刨根问底。
却没想到孔雀表情僵住了,耳朵应该是听见了什么。
“孔雀。”
楼下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男音。
“阿哥回来了。”
孔雀脸上骤然绽放了笑容,将花露水递回给了王开线,兴高采烈地朝院内走去。
闻言, 一行人好奇的看了过去,只见院子中站着一个穿着蓑衣,肩上还背着一只成年野猪的 壮硕青年,举手抬足间透着一股野性,必然是常年在山里讨生活的猎虎。
只见孔雀蹦蹦跳跳的迎了过去:“阿哥,我刚刚还在担心你呢,下雨山路滑。”
“我还担心你呢, 一个人赶集市,那么多东西,提的动吗。”
壮硕青年憨笑的说道。
两兄妹旁若无人的在院子里对话着,壮硕青年手脚利索的处理着野猪。
“这就是他哥哥啊?”
“这里的人色儿可真够深的。”
胡巴壹、雪利杨看向王开线,王开线连忙改口:“巧克力色不是挺健康嘛。”
“这人枪法极准。”
雪利杨注视着憨厚青年,惊讶道。
“怎么看出来的?”
王开线挠了挠头。
“野猪皮厚,唯一适合下手的部分就是心肺区,但是这一只却是眉心中弹。”
透过窗户,三人都看见了地上的黑色野猪眉心还在潺潺流出鲜血的伤口。
“那他这是打偏了啊!”
“你懂什么呀,这说明射击者胆识过人,而且射击角度极精准。”
胡巴壹怼了王开线一句。
这时,陈长生牵着精绝女王的手已经来到了院中,两人站在那,郎才女貌,皆不似凡俗,倒 是让憨厚青年看得愣住了:“你们…”
“阿哥。”
“刚才,大哥哥和大姐姐他们帮我把东西提回来的。”
孔雀连忙介绍道。
“你们好,多谢你们帮了我妹妹。”
憨厚青年听到这话,面露笑容的伸出了手。
然而,陈长生并未上前握手,瞬步上前,右手在憨厚青年身上接连拍了几下。
“噗!!!”
憨厚青年只觉身上有股热流涌动,胸膛热血上涌,喷出了一口散发着恶臭的淤血。
“阿哥!”
看到这一幕,孔雀着急的上前。
“诶,陈爷怎么打人呀!”
“走!”
屋子里的王开线、胡巴壹、雪利杨连忙走了出去。
“你身上沉疴旧疾上百处,最严重的就是胸处这一处,想来是受过重击,肋骨折断,并未完全 痊愈。”
“我方才以罡元将你身上淤堵的穴位打通,日后稍加调养,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多谢。”
憨厚青年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他不知道陈长生做了些什么,但他能感觉得出来浑身轻松。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陈长生刚才是在给孔雀的哥哥治疗,不是故意打人。
“诶,孔雀,这是你哥哥是吧?”
“嗯,这是我哥哥阿达。”
孔雀点了点头,连忙给阿达介绍:“这些哥哥姐姐是从京城来得,要去虫谷考察。”
‘ 唰 ! ! ! ’
一听这话,阿达眼神变了,变得有些凝重。
“虫谷的事情,你们最好别打听。”
“嘿,胖爷我这暴脾气,咋的,虫谷真有宝藏啊。”
王开线嘴欠的说了句,引得阿达脸上煞气升腾,虫谷是遮龙寨守护了上千年的秘密,深深地 刻在了族规内,任何人胆敢触犯,都要被驱逐出遮龙寨。
可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阿达,族长知道孔雀带了外人进寨,让你过去。”
“我知道了。”
阿达脸色愈发阴沉。
“走吧,我们也去会一会这里的族长。”
摆了摆手,陈长生神色淡然的朝着寨子中央走去,寨中央是打歌场,竖立着一些木桩,最高 的那杆是用龙竹制的幡杆,顶部有几圈竹篾做的饰物,上部故意插些刺刺的篾条头子,篾圈下 面,有一尺长的木船,
幡杆旁是棵人高的木塔桩,雕刻极粗犷,全是用斧头砍凿成的,塔身被生石灰刷过,洁白如 银,木塔上还刻了一些特殊的图案,有圆点、方块、三角块、条块。
木塔幡杆旁,还有一个木桩,顶上钉了个木盆,杆脚下有个鹅卵石,杆子上挂着白布条。
旁边的屋子是整个寨子最恢弘的,占地有两百多平,站着一个个当地村民,全都用怀疑的目 光看着陈长生一行人,阿达带着妹妹孔雀,默不作声的上了台阶,步入二楼。
楼中央砌着火塘,上面还挂着十几条腊肉,周围围坐着六、七个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