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碰过,毕竟那时候也属于闲不下来的公共财产,更怕弄坏了拿去修耽误正事儿。
等回去了,拿小儿媳的这个中英双语打字机练练手,看看自己能不能再学点什么东西。
她正想着,就见门一暗,一个带着袖章的大妈被二蛋领进了门。
“你说的是这个人?”大妈对着二蛋这个虽黑但俊俏的小孩儿很温和,见二蛋点头,这才严肃了脸看向杜霁仲,“同志,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杜霁仲:“……为什么要检查我的证件?!”
他虽不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但也在首都生活了十几年,对于这些街道办事处大妈们的行事作风很有亲身体验。
但,凡事有个理由,为什么查他?
他视线落在那个一脸无所觉地喝着汽水的孩子身上,眉毛渐渐皱起。
“为什么?因为你宣扬封建迷信。”大妈皱眉,上下看看他,“练气功是一回事儿,传播封建迷信是一回事儿,你可别拿气功哄人!”
杜霁仲深吸一口气,“您看我像练那东西的人吗?”
“这谁知道?”大妈摆摆手,“这年月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多了去了。”
“行了,这位同志,赶紧的,你配合我一下工作。有事儿咱就按有事儿办,没事儿的话咱就各办各的事儿,我这几天忙着呢。”
这可是国庆节呢,精神面貌不说得多好,至少不能孬!
杜霁仲:“我没有散播迷信,我是大学生,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搞那一套。”
“证件给我看看。”大妈伸手。
杜霁仲:“我就是这儿的人,出门打印一份资料就回去了,怎么可能带着证件?”
“姓名,年龄,家住哪儿?”大妈掏出纸笔,等他回答。
杜霁仲沉默。
今天是跟他的名字过不去了吗?
他看向二蛋,这个把街道办大妈带来的小崽子,脸上肉都有片刻的想抖动。
赶紧移开视线,他看向一向难缠的街道办大妈,终于还是报上了姓名年龄家庭住址。
这个特殊时期,最好还是识时务点儿。
苏青湖:“名字是哪几个字儿?”
杜霁仲看向站在街道办大妈身边,颇有些狐假虎威的苏青湖,憋着一股子气,没说话。
街道办大妈不觉有异,顺嘴就问:“你名字是哪几个字儿?”
“……”杜霁仲直接拿了街道办大妈的笔,直接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大妈一合本子,笑了,“说说吧,你刚才说了什么,才让孩子认为你在散播封建迷信的。”
杜霁仲:“我什么都没说。”
“孩子能撒谎吗?”大妈一指专心喝汽水,喝得心满意足有点傻样儿的二蛋,“你瞧这像是会撒谎的人吗?”
这一问,钱多枢小朋友都看了过去。
这个样子的二哥哥……有点儿呆。
大蛋也看了过去,上前怜爱地摸了摸憨批弟弟的狗头。
这次……是有些聪明了。
杜霁仲难以置信地看着几个孩子的举动,那种日了狗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