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芙梅入睡尚不足一个时辰,便忽而被屋外的吵闹之声惊扰,睡意全无。
红芙梅很是不悦,便立即将阿让唤回房内,一探究竟。
原来,昔日威风凛凛的战王慕容逸何,于回府途中遇刺,身负重伤,其贴身侍卫安洛,听闻药王正在萧府替红家大小姐治伤,便立即折返萧府求医。
“又是此人,阴魂不散,阿让,替我更衣,本小姐倒要看看,如今那人伤重后是何模样,平日里,很是嚣张。”
“小姐,你身上有伤,不如改日再瞧……诺。”
阿让本欲劝阻红芙梅莫要出门,看见红芙梅坚定不移的神情,便只好听从她的吩咐。
待红芙梅梳妆完毕,走出房外,便见萧凌霜匆匆而来。
“梅儿表妹,你醒了!许是下人们动作粗鄙,将你吵醒了。”
“凌霜表哥,他们在搬些什么物件?”
“五王爷遇刺受伤,暂居云汐小筑,请药王先生医治,这是王府派人送过来的行李。”
红芙梅听闻慕容逸何入住云汐小筑,便如同自己养在身边那只炸了毛的玄猫,来回踱步,说道:“凌霜表哥,萧府这般大,不如将他安置别处。”
“梅儿表妹有所不知,云汐小筑的暖泉,乃是疗伤圣药,加之药王先生亦居住于此,瞧起病来岂不是十分畅捷。”
“表哥!”
“好了,此事无须再议。我还有事,表妹安心休养即可。”
萧凌霜唯恐红芙梅想方设法推辞,便不容红芙梅开口,逃离一般地离开了云汐小筑。
“丫头,为何你同那小子总是纠缠不清。你受了伤,那小子也是如此,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同受的伤呢!”萧凌霜前脚刚离去,红亦山便夺门而入,坐于檀木背手椅上。
“二叔说笑了,我遇狼群他遇刺,怎会是一同受伤,二叔,那人伤势如何?”
红芙梅退回房内,询问之余,将红亦山左侧的杯盏添上普洱新茶。
“失血过多,怕是要养上一段时日了,我去治伤之时,他的侍卫已替他将外伤处理好,二叔只是为他诊了诊脉,开了些调理的方子罢了。”
红亦山品了品茶,觉得茶味香郁,便又尝了一口,而后放下茶杯,对红芙梅说道:“丫头,此处的暖泉不可多得,于你身上的伤大有好处,切不可闲置不用。”
“梅儿记下了,二叔,云汐小筑景致甚佳,不如咱们出去走走。”
“丫头,莫不是打算赏景之时偷偷溜走,去探望受伤那小子吧!”
“梅儿着实好奇了些。”红芙梅被红亦山识破心中所想,不免露怯,微微红了脸颊。
“罢了,二叔待会儿出府抓药,此药乃是我方才回房取出,还未送过去,你替我走一趟,倒也省得我来回折腾,一日三服,一服二丸即可。”
红亦山将一药瓶交给红芙梅后,便离开了红芙梅的居室。
“阿让,你留于房内,我去去便回。”
“诺,小姐万事小心着些。”
待红芙梅来到慕容逸何房门之外,便停下脚步,久久不曾扣门,安洛待之不及,便自行将房门打开。
“梅儿小姐于我家王爷门前逗留许久,所为何事?”
不知为何,红芙梅觉得安洛似乎对自己有着些许怒意,思索片刻,猜不出何处得罪于他,便说道:“二叔托我送瓶药丸过来。”
“伤药既已送到,梅儿小姐请回吧!”不等红芙梅开口,安洛便张开双手,欲将房门关上。
红芙梅很是惊讶,本欲上前阻止,瞥见睡榻上的慕容逸何脸色苍白,双眸禁闭。
刹那间,心中竟生出些许不忍,便任由房门缓缓合上,隔绝了自己的视线。
“小姐,为何这般心神不宁?”
阿让见红芙梅于远处而来,无精打采,忧思重重的模样,便匆匆上前询问道。
“无事,许是累了,我回房小憩片刻即可。”
红芙梅恍恍惚惚地回到睡榻之上,很快便入了梦。
阿让虽是疑惑红芙梅方才的行为,此时却不便打扰,只得待红芙梅醒来之后,再细心询问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