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担忧,又跑去找关临风,想叫他打个电话问问谷悦的情况。
她心里着急,竟忘了敲门,直接推开门闯进关临风的房间。她看清屋内的景象后,立刻大叫一声,逃了出来。
屋内,关临风赤裸着上身,左手拿一瓶止痛喷雾,正费劲地往右边肩膀后面喷药。
他是经年修行之人,勤于锻炼,虽然瘦,但脱了衣服,也有一身结实紧致的肌肉。
此时,他背门而坐,逆光勾勒出他线条流畅的背肌。他赤裸的后背上,有一块暗青色的胎记,以及好几道陈旧的疤痕,其中最显眼的是右边肩胛处的一个黑色手印。
这个黑手印明显是新伤,连带着他整个右肩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没事没事,只是没穿上衣……”晴宜关上门,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她回想刚才的画面,又担心起关临风来。
他右肩那个黑手印是怎么搞的?是他在脏衣车里护着她时受的伤吗?她额头上被那鬼怪用手指点了一下,便已是疼痛难忍。他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该有多难受?真难为他一直忍着,没露出半点端倪。
晴宜想着关临风那别扭的上药姿势,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乱。
她一咬牙,索性大大方方推门走了进去,说:“我帮你喷吧!”
关临风刚才见她进屋,也是一阵手忙脚乱,抓起衬衫匆匆往身上披着,才套上一只袖子,手中来不及放下的喷雾就已经被第二次闯入的晴宜夺了过去。
跟着,他感觉到药水酥酥柔柔地喷在了肩上。
他窘得一动都不敢动,从脸颊到脖子根都火烧火燎,想要说些什么,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晴宜替他喷好药后,就关门退了出去。
关临风咬牙抬起受伤的右侧臂膀,艰难地穿进衬衫袖子,系好衣扣,仔细检查了两遍,才红着脸打开门。
晴宜已经从冰箱里找出了两个冰袋,在外面裹了层毛巾,递给他,说:“敷一敷吧。不然你肩膀明天肿的更厉害。”
关临风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晴宜原本也有些害羞,见他窘迫程度更甚于自己,却突然生出了一种恶作剧的心态,笑着问:“要不,还是我帮你敷?”
“不用不用不用……”关临风一惊,赶紧拒绝,看到她脸上促狭的笑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他面红耳赤地告饶:“小姐,别拿我寻开心了,好不好?”
晴宜乐得前仰后合。
昏暗的灯影下,女孩展颜欢笑,眉眼俱好,眸中闪烁着慧黠、快乐的灵光,像个耀眼的精灵,连夜色都被她照亮了。
关临风看着她,心中充满温暖、愉悦,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但他不敢深想。
他只是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晴宜说了她的担心。
“放心吧,他们都没事。”关临风安慰道,“悦姐刚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消防队初步调查是卫生间纸篓里的烟头起火,她和海洋哥都没有责任。他们还因为及时转运出危重病人,受到了医院领导表扬。唯一遗憾的是,三个病人只抢救回来一个,剩下两个到底是被那东西害死了。”
“那东西是什么?”晴宜问。
“是鬼医。”关临风的表情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