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并没有写一句话,只是画了一个抽象的图案,黑底白纹,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只是顾梁笙却见过这个东西。
她撩开衣袖,左手小臂上,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奇怪,顾梁笙干脆锁好门窗,穿着雨衣就往雨里冲直奔自家大哥的住宅,一方面她毕竟年轻,许多陈年的事情流传到她这里就断了来源,出了什么差错而没有被察觉是件要命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他帮忙分析分析今天的事情,把自家的那个钟表拿出来对照一下,说到底他算是顾梁笙这一辈唯一一个见过尚明轩的人。
顾梁笙离他住的地方大概开车都要半个小时,等顾梁笙跑到他家楼下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淋透了,天边都可以看见隐隐的天光。
顾梁笙喘气喘的连喊的力气都没了,她按响门铃,就听到楼上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来叫魂?!”
顾梁笙切了一声,但是体力不咋地实在没有力气回应他,只是继续按着门铃催促他下来开门。
“来了来了,别按了,耳朵都要坏了。”那男声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下来,声音由远及近,猛地一把拉开了大门。
“靠,原来是你丫头,我说谁这么吃饱了没事干这个点过来。”话虽这么说,还是赶紧的把顾梁笙拉了进来,转过身在柜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条毛巾扔到顾梁笙怀里,把人推进卫生间,一边嘴里还在碎碎念。
“你该庆幸我今晚没带人回来,要不然你就被关门外了,看谁放你进来。”
“那你下次倒是带一个正经的回来啊,别整天黑市夜店的啊。”顾梁笙隔着卫生间的门远远的吐槽了一句。“能再给我拿件衣服不?”
“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是为了谁。”男人抱怨了一句还是任劳任怨的翻了一件衣服给她。
时值深秋,天气已经开始转凉,这烧钱的大哥家里已经开始开了暖气,哆哆嗦嗦的裹着被子捧热茶的捂了好久,顾梁笙这才缓了过来。
“说吧,出什么事了?”
“我今天碰到了一个老头子,他拿着一只怀表......”顾梁笙抱着茶杯喝了一口,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着重突出了今天晚上被那个女人吓得睡不着觉的惨剧然后顺便控诉了一下自家大哥丢烂摊子要她擦屁股的不负责行为。
原本她以为又是一个觊觎自家东西的人,但是晚上的事情却让她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
“你是说那张信纸上面画的是你身上的胎记?”他突然打断了顾梁笙的话。
“对,一模一样。”顾梁笙点了点头。
“那张信呢?”他皱着眉头思索,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催促顾梁笙拿出了那张信。顾梁笙摸出信纸,顺便撩开了自己的衣袖,“侬,一样的吧。”
顾家大哥的住宅风格显然和无常斋是两个极端,灯火通明亮堂通透,灯光之下,两个一模一样的纹路绘制着诡异的走向。
他戴上眼镜,皱起眉头仔细的端详。
“你怎么想?”
他抬起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顾梁笙,说道,“我怎么觉着,这东西画的像个坐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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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梁笙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印记,满眼歪七扭八的样子,实在是不明白这老男人从哪里看出来的坐标。该不会是天天研究那些神神鬼鬼的研究的脑子进豆浆了?
完全不知道顾梁笙内心在吐槽他的人忍不住在客厅里面来回走动,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他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淘出来的旧书,兴奋的像是嗑药嗑上了头。
“弄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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