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扬便陪着她,更替她背了不少的黑锅。
如今经年未见,那个记忆深处单薄的小少年已经长成了如今俊朗飒爽的模样!
江慕乔几乎从他轮廓鲜明的脸上找不出以前的任何踪迹,只有这双眼睛,同样带着无可奈何地笑容看着她。
她心中一软,一个称呼脱口而出,“文扬哥哥。”
崔文扬这才笑,“乔乔,你怎么做男装打扮,一开始险些没认出来你。”
这事儿说来话长,江慕乔故意略过,“这孩子的家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崔文扬便道,“你先去马车上等着,我去找找。”
小心的把孩子放在了马车中,崔文扬出去寻人。
而人群中,也有一个人撒丫子狂奔。
这人面色死白的跑到了街边的酒楼上,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口,“王爷饶命!王爷赎罪!”
楚云铮铁青着一张脸,打开门一脚朝他的心口踹去,“蠢货!”
平安从屋子里出来,一边劝着安王,一边给地上的下人使眼色。
楚云铮怒不可遏,“本王让他给那姓蒋的知情不报的教训,可他倒好,大街上就出手!”
平安嘴里发苦,王爷一早就从平康嘴里知道了江慕乔男装出行的事,所以特意跟过来在这儿等着。谁知道那蒋三竟然胆大包天和二姑娘同处一室那么久!王爷生气之下随口说给蒋三一点教训,可谁知会有那么自作聪明的下人当街暗算蒋三。
若是平日里暗算倒也罢了,可这蠢货居然害的蒋三从驴子上摔了下来惊到了行人,然而最该死的是,他又平白制造了别人对二姑娘英雄救美的机会!
天杀的蠢货!
眼看王爷的怒气也止不住,平安福至心灵,“王爷,这人瞧着和二姑娘是旧识的模样,属下这就去打听打听他的底细。若是来者不善,咱们就把他处理了!”
楚云铮胸口起伏了一阵,这才冷着脸撩起衣袍坐下,“不用去打听了,这人是崔太尉的远亲,崔文扬。”
平安惊讶,“您认识他?”
斜睨了眼平安,楚云铮的语气沉滞,“今年风头正盛的武状元,奉旨周游各个州府才刚刚回来。”
听到对方居然是个武状元,平安的神色便多了不少敬畏,只是回想刚刚这位崔状元看着二姑娘的眼神,他又默默的打了个冷战。
默默看了眼窗外,着崔文扬矫健的身姿,平安接着看向自家王爷。
目光触及到王爷捏紧的拳头的时候,平安心下一叹,健康的体魄,永远是王爷的心头恨。更何况,这崔文扬明显别有索图!
他便故意转移了话题,“王爷,您说这崔太尉家的不是文臣出身吗?怎么族里的子弟放着文官不做却去考取了武状元?”
楚云铮捏着茶杯的手一紧,接着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低声说了句,“你问我,我去问谁?平安拿酒来!要最烈的酒!”
他不要这软绵绵如三月江南的清茶,只想要那如西北塞外凌冽的风一般的烧酒。
好男儿就应该肆意徜徉在这人世间,而不是被困在京城无力动弹!
平安连忙阻止,“王爷,您的身体又怎么能喝酒?”
楚云铮只问了句,“你是拿过来,还是从这屋子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