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儿臣这次来,要说的不是药经的事。”
庆元帝,“……”
那你来干什么!
江慕乔低声细气,“父皇,儿臣回去之后也仔细反省了,是急于求成了一些,所以药经这事儿还是要精雕细琢,慢工出细活。”
庆元帝,“……”
这话他怎么就听着那么不顺耳?
看着底下的小丫头,庆元帝告诉自己莫生气,耐着性子,“你特意来找朕就是为了告诉朕这个?”
江慕乔却腼腆道,“并不是。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太后的腰腿已经不疼了。”
庆元帝知道太后有这毛病,每逢换季,尤其是变天的时候,腰腿总会酸痛难忍,如今听江慕乔说不疼了,惊喜之余却又嘀咕,她特意来着一趟,是邀功的?
故而庆元帝沉吟不语,“然后呢?”
江慕乔很不好意思,“太后不疼之后很高兴,说要赏儿臣。”
庆元帝简直无语,太后要赏她,她又特意跑到他面前说这事儿,怎么了?还没讨够赏?
他的眼底多了几分冷意,“你给太后瞧病行孝,不是应该的。”
然而江慕乔却跟没有察觉到异常一样,当即笑道,“回禀父皇,儿臣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儿臣不要,并且到了年底,儿臣想要在过年的时候送一份大礼给皇祖母。”
庆元帝听着,心道这丫头跟着云铮学坏了,说话竟一点也不像江家人的诚恳耿直了!
他沉着气问道,“你想送什么大礼?怎么还跑到朕面前?”
江慕乔浅浅一笑,“因为这件事还需要父皇的帮忙。父皇,马上就要下雪了,儿臣想到了善堂的百姓们。从前只是少年意气,做的有许多不周到的地方,何况近段时间要编撰药经,恐怕分不出心力,还请父皇首肯,应下此事。”
庆元帝顾不得给太后送礼的事,猛地看向她,上下巡梭,良久才问,“你要把施粥这事儿交还给朝廷?”
江慕乔只狡黠道,“还请父皇体谅,儿臣近来体弱,着实不能为父皇分忧了。”
这话说的妥帖,把这差事还给朝廷,说成了不能为皇上分忧。
庆元帝脸色软和下来,“老二家的,你可想好了?”
他没问想好,江慕乔却心知肚明,她认真行礼,“父皇,儿臣原本也是但行好事,只求心安。如今又嫁给云铮,所以为百姓做事,也就是为父皇做事,只是如今精力不支,还请父皇体恤。”
庆元帝焉有不允之理?
他打量着殿上这抹纤弱的身影,忽的又道,“老二家的,你没有私心,这很好。”
把施粥的事情让出来,便是把功名都让了出来,庆元帝心头和缓,心道若是这般,他倒是还能再宽容一点。
可哪儿知,庆元帝夸完,江慕乔反而出人意料,“父皇,其实儿臣还是有一点私心的,所以才特意过来求父皇答应。”
看着皇上的脸色,她又补充了一句,“跟太后的贺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