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冲出去,都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抡起刀就砍。霎时血液飞溅,一个小日子挂了。
雪月清紧随其后。
双方搏斗间,对方骂骂咧咧的说着鸟语,他们俩听不懂。但从对方的肢体语言和表情看得出来,骂的挺脏。
尤其是当对方一群人看清雪月清的容貌后。嘴里的话都变了语调,那表情戏谑又下流,言辞必定格外猥琐恶心。
白狼更生气了,直接一刀砍断了一个猥琐探向雪月清的咸猪手。
雪月清见他在这群人中还算游刃有余。
便转身去了被绑在树上的女人身边,替对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然后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套衣服“凑合一下。”
“谢谢。”孟珂唇角红唇渗血,两颊肿胀,浑身青青紫紫,这些痕迹一看就知道她最近一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孟珂穿上衣服,转头去看那边儿的搏斗。白狼身手是挺好,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
孟珂被折磨了半个多月,身体虚弱。可现在,她看着那边儿的战况,还是忍不住咬牙,眼底有恨意,那是恨不能将对方生撕了的愤怒“这位小姐,你手里的刀能否借给我?”
“想亲自报仇?”雪月清挑眉“你的身体状态可不允许你再有激烈的运动。”
孟珂狠狠地抹了把自己唇角的血渍“这位小姐,民族仇恨岂敢忘,先辈血洒战场,我辈后来人更要自强。敢踏上我们的国土,践踏我们同胞的尊严,就只能横着出去!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他们亡!”
雪月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从背包里摸出一把枪,以及一盒子弹“我觉得这个适合现在的你。”
孟珂怔了怔,似乎很诧异她竟然有枪,且还给了她“这……”
“卧槽,你们俩唠完了没啊!我快顶不住了!”白狼抹了把脸,堪堪躲过对方砍过来的刀。着急忙慌的朝雪月清求助“我滴个小祖宗呦,你可快别唠了。救救我,救救我!”
雪月清没动手。
而孟珂这一瞬像是握住了信仰,整个人瞬间精气神都达到了巅峰。
雪月清看着她开枪,看着远处和白狼交锋的矮冬瓜小日子倒下。那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四角裤衩还要掉不掉的挂在胯间。
像是昭示着刚才他们欲做未做的事情。
雪月清的眸色更冷了。
她后退几步,将战场交给了两人。她兀自靠在了一颗枯树上,思绪渐渐拉远……
生而为魔,非她所愿,这是她不能决定的出身。却是正派人眼中的原罪。即使她从不曾作恶。
身在魔域,这世间极致黑暗罪恶的地方,是容不得白纸一般的存在,在那里干净就是原罪,同流合污才会被接纳。
她只是想做自己,可这世界容不得一个特立独行且清醒的自我。
佛教地藏菩萨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可地藏菩萨真的不知这地狱永远不会空吗?
这世间万千生灵,只要有思想,就会有欲望,当欲望战胜理智,地狱就将再添一员。
地藏菩萨知道。可他还是选择永镇地狱是为什么?
能度化一人是一人,他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无关其他。尽绵薄之力,做力所能及之事,无愧于心。
所以,她身负万灵之祖血脉,生来高高在上,即使为魔。亦是自由洒脱的魔!
这一瞬间,她只觉的心中某种让她窒息的束缚骤然淡了一丝。
眼前这个女人,是她愿意救,却并非交易而救。她只是遵从本心而已……
想通了,雪月清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仿若新生一般干净而纯粹的笑容。
让刹那抬头看过来的白狼都惊呆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