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内,片刻就秋风扫落叶般,只剩下寥寥精疲力竭的人和贺家的家仆了。
贺骋眼皮低垂,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绪,竟然还有闲暇的心情,悠哉的喝了口上好的春茶。
贺容两口子坐不住了,站起身,在高楼上想要瞧瞧院墙外面的场景。
只白天这个位置倒是能将周围的景一览无余,可这会天早就已经黑了。那院子外面的大街,灯光晦暗。哪里还能看得真切。
说来也奇怪,众人都出去,声势浩大的把贺园周边两公里的范围都挨着找了一遍,那绣球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祖母头发银白,即使保养得不错,也依旧熬不过岁月的痕迹。老人家眼底淤青,手上捏着的佛珠不停的转动的,显得有些的不安心,安慰孙女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没事啊,阿弱不着急,好饭不怕晚,良缘不怕迟!”
贺容早已经急躁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一晚上的功夫,竟然上火的嘴角边都起了燎泡。
转眼天亮,那些无功而返的人又三三两两的回到了贺园。
一夜奔波,劳心劳力。原本的期待和激情都落空。有那心思狭隘的就不由的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哼,你们贺家是不是后悔了?故意把绣球藏起来。耍弄我们呢?”
“就是,说什么绣球不见了,故意弄这么大的一个噱头,把我们当猴子耍的团团转,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可真是心思歹毒!”
“看看这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怕是搏名声,赚风头眼球,想要奇货可居呢!”
当然也有人听不得这样子的小人言语。反驳道:“自己没本事抢到这绣球,你怪谁呢?这会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你要看不过去,把绣球找回来,人家要耍赖,我第一个给你鸣不平!”
“就有些人,长了一张人嘴,却总喜欢满嘴喷粪。早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道你老娘会不会后悔没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的这嘴巴给你用绣花针给缝起来!”
“人家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别在这里胡编乱造了。这污蔑将军和当朝郡主,你倒是嫌弃自己的脑袋长得牢固!”
贺容本来脾气就不好,听到这话,气的浑身微颤,嘴唇哆嗦。他板着一张脸的时候,右手握拳,虚掩的挡在唇边,“阿弱啊,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他试探的问道。
贺骋亭亭玉立,白衣素颜,清透干净的好似花叶上的一滴晨露。粉色的薄唇微微的上翘,干净清澈的眼睛里面藏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我答应了就不会后悔,祖父应该最懂我才是。”
知道不是自己孙女暗中动的手脚,也不是自己安排的人出的问题。那还真的就是个意外。“难道是阿照那孩子显灵,不愿意丫头嫁给别人?”老人家暗自嘀咕了一句,又觉得自己这是在怪力乱神了。
看了看阁楼下面,见自己最中意的祝平几兄弟都还没回来,抬手往下压了下。众人听话的禁声。
“今天这一出,属实有些的意外。还请大家放心,我们贺家诚心求婿,三天为期,谁能把我们贺家的绣球找到并送回来,我们贺家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