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也好备上一份送别的礼物。”沈昨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快了,一个月之后吧。等我回去了,再见面的时候,怕是你们的孩子都能满地乱跑了吧。”陆恪调侃的看着两人,这两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他早就已经看穿了他们桌子下面交握的双手了。“你们两个可别把我忘记了啊。”
贺骋的手指修长,葱白的指尖握着精致的茶盏,鼻息之间是浓烈的甜茶香味,“忘了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已经嫁人了,心里面的所思所想自然只能是我的夫君,而我夫君和我也是一样的。”至于王爷这个人,谁想要记得呢。
从家国还是立场甚至其他的方面,都不是个值得让人记挂在心上的人。
陆恪笑了,笑容驱散了阴郁,难得带了点夏日的爽朗。“郡主何必这么的坦诚呢?怪伤人心的。”
沈昨耸了耸肩,“假话好听,你要是愿意,我们也可以重新编排编排。”
这话就更加的扎心了。算了算了,还是不听为好。免得一会被这夫妻两个联手给气死了。
下午的茶点倒是不错,陆恪觉得味道还算是合口味,所以临走让小二给自己打包了一份。“郡主,记得给钱啊~我就先走了。回见~”
沈昨嘀咕了一句:“又吃又拿的,这人实在是太皮实了些!”谁不知道魏国这一趟来就是为了刮大楚的油水的啊,这国家的油水他们不放过,好好的一个王爷,连眼下的这点小东西也瞧得上。
“反正啊,你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连他呼吸声大了点,你都觉得他面目可憎的。你啊,就别想了,走吧,咱们也收拾一下回去了。”
沈昨点头,但是起身却没有放开贺骋的手。他反手,把贺骋的手给握住了。“给祖父祖母带点千层桃酥吗?”
他记得贺容喜欢这个东西。
这边回去路上,绕过东门走一段熟悉的小路的时候,贺骋拉开了帘子,果然看到忠义侯的大门外,有人正陆续的从马车上往府内搬运东西。
马车的速度不慢,贺骋看到了外面场景的同时,忠义侯府指挥搬运的管家也看到了贺府马车的标记。
忠义侯府的管家看着马车连丝毫的停留都没有,就行驶远去了,一时之间,内心很是有些的感慨。他叹息了一口气,就招呼着这些家丁把用来祭祀用的元宝蜡烛都往里面搬进去。
贺骋放下了帘子。沈昨自然也瞧的真切,他这段时间,出去办事,也能从别人的闲言碎语里面,知道贺骋不少过去的事情,知道刚刚他们经过的就是从前的忠义侯世子,贺骋的前未婚夫楚珺的家。
他之前虽然是个乞丐,对于朝局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民生还有民间的事情还是知道不少的。因此,他记得,这大概是楚世子的忌日快要到了。
他没有开口问,他感动于贺骋对楚珺的深情,可同时又有些嫉妒楚珺,都是过去的人了,都还牢牢的占据在自己媳妇的心里面。
哎,什么时候,贺骋才能对自己这么的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