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昨叹息了一口气,“我自然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我也做不出来拿下面人的性命做筏子的事情。再说了,马匹生病对于养马官员来说已经是大罪了,马儿要是死了的话,怕是他的命直接要丢掉。”
“再说了,马儿只是不会说话的牲畜而已,何其无辜。”
听风知道自己主子的性格,也没劝说,本来自己主子就善良,当然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前和晁沛的明争暗斗当中,自然是免不了吃一些亏的,好在对方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晁沛坐在营帐中,看起来面色有些的难看,“沈府里面,什么动静?”
“回禀王爷,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异常的。将军,咱们为什么不直接上门去抓人,眼下就这么放过了对方,沈昨倒是个软柿子,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那陆恪可是个硬茬,让他修养好了,必定会反扑的。”
晁沛大拇指擦过唇锋,表情有些狠厉。“就算现在我们都知道昨晚上的人是他,明显的像是和尚头上的虱子一样,咱们没有个合适的借口,没有现场抓住人,就还真的是不能动手去抓他。没的被人反咬一口。”
这个陆恪还真的是个狠角色,不仅对别人狠辣,对自己也是狠毒,昨晚上明明看着就中了那么深的刀,一路都是血迹,却没有想到人家转身就跳入了冰水河中,顺水从将军府游出去了。
换做是个全乎的人,也不敢在大冬天的跳冰水河,这家伙身上连中数刀,却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跳入了进去。这不要命的架势,他们哪里比的过。
“看看这不要命的架势,简直就是条疯狗......”谋士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这人冷的不像个常人。
晁沛阴森的说道:“你说错了,他哪里是不要命,他就是太要命了,才会怎么做。这要是被我抓住了,我一时半会都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他,但总归不会轻拿轻放,可人家这险中求生,最差的下场也不过是被我抓住,或者死了,可若是逃出去了,我这里可是半点把柄都没有的。”
这人连个手下都没有带,真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对了,将军,听说马场的马儿,大约是这次送来的草料不干净,有差不多一半的马匹都在串稀。”谋士把今天手下人汇总过来的消息,挑选了重要的报告给将军。
晁沛神色不怎么好看。本来冬天的马儿就要娇气一些,这马在拉肚子,怕是要折损不少。西南的军费,朝廷每年都不会按时送来,全靠着自己在外面干点别的营生贴补军费支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军营里面积累了这么庞大的人气。
军费中,大头的支出,也就是马匹,军饷,粮草这些,冬天更要考虑到士兵的棉服之类的。眼下本来就临近年关,军费最紧张的时候,又听到这马匹出了问题,诸事不顺,让晁沛心情烦躁无比,心头火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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