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掌心生鳞

    怎么会……

    顾亦一惊，扼住女童脖颈的手微微一松。

    顾亦疑惑地声音在山洞内响起。

    顾亦：“你……你是香雪儿？”

    那犹如一堆枯骨的人鱼怎么会变成女童？

    这时山洞内响起女童抽鼻子的声音。

    女童带着哭腔重复着刚才的话。

    女童：“我、我不会伤害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顾亦听的一头雾水。

    而就在这时，昏暗的山洞内突然出现一道暗红色的光芒。

    光芒是从女童，也就是香雪儿的方向发出来的。

    借着暗红色的光芒，顾亦这才看清楚被他扼住脖颈的香雪儿如今大概是一七八岁女童的模样，一头柔顺的银发披散在身后，快要到她脚踝的位置，一张秀气白皙的小脸上镶嵌着犹如黑宝石一样，光泽有灵气的铜铃大眼，小巧的鼻，粉嘟嘟的脸颊，看上去就像是摆放在乐坊里欣赏的瓷娃娃。

    顾亦愣愣看着已经不再有鱼尾，而变成双腿，仅是用一件破布裹在身上，额头出现一道月牙暗红色光芒，怯怯看着自己的香雪儿。

    他大爷的！

    顾亦忍不住在心里一声低骂，慌忙松开扼住香雪儿脖颈的手。

    像这样怯怯看着自己，泪眼汪汪的可爱女童，就算明知道对方是他讨厌的人鱼，他也下不了手。

    如果香雪儿要对自己动手的话，刚才就在他睡着的时候，香雪儿已经动手。

    在确定香雪儿对自己没有杀心之后，顾亦转过头去，不在看额头继续发出光芒，漂浮在半空中的香雪儿。

    顾亦：“你走吧。”

    漂浮在半空中的香雪儿闻言犹如遭受雷劈，浑身一僵，眼中的水汽再次聚集。

    山洞内响起香雪儿稚嫩而又可怜巴巴的声音。

    香雪儿：“你不要我了吗？”

    顾亦：“？？？”

    什么情况？

    这人鱼与他非亲非故，什么叫做不要她了？

    顾亦惊讶地转头看向香雪儿。

    从香雪儿额头出发出的暗红色光芒越来越强，香雪儿脸上则呈现出难以言喻的痛苦。

    因为痛苦，她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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