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呢。”
“是腌肉味。”樨纠正道,“大叔一定是什么加工厂的工人。”
“闭嘴你们几个,我请鸡鸣先生来是为了让你们揣摩他的体味的吗?又不是训狗。”乞烛呵斥道,“再说,鸡先生可不是你们能妄加评论的。”
鸡鸣眯了眯眼:“无妨,我倒觉得这个小金毛有点意思。闲话不必多说,总之我的队员给我听仔细,我的命令就是真理,如果你们之中有人违背了我的指令,我就自发把你踢出我的队伍。无关人员在任务执行过程中是什么待遇,你们自己心里有数。”鸡鸣的语调有些发冷,又有种特别的深意,那对漂亮的凤眸扫过所有人,“所以你们只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绝对服从命令。”
鸡鸣说出这样的话来,雨鹙基本上能猜到他是什么来头了。然而菍子和雨散都是暴脾气,雪垠性子孤傲,听到鸡鸣这么说都很不适应,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都有点逆反心理。
“介绍就到这儿吧。乞烛先生,请继续。”
鸡鸣无视众人不服的目光,移开视线,对乞烛命令式地点了点头。
樨嘴巴比乞烛快,抢着吐槽道:“大叔你怎么这么专横啊?还那么决绝,不听话就踢出去?话说我们连你的底细都不清楚,凭什么服你?”
“樨!”乞烛呵斥一声,可惜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好在鸡鸣并不生气,连眼珠子都懒得动一下,应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为难你,让你出糗。”樨居然直接把自己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这货是真傻……座下几人愕然交流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雨鹙无奈地笑笑,并没有表态。
不过这话至少有点效果,鸡鸣的眼珠终于转向了樨,看了他一会儿道:“你想怎么为难我?”
“我唯一擅长的,只有打架而已。”樨听到鸡鸣这么说,显然说明他应下了,兴奋得一跃而起,露齿一笑,“我们出去打一场如何?”
雨鹙暗中看了乞烛一眼,乞烛会意,道:“这不可取,快要动身了,难道还搞什么窝里斗吗?我倒是有更合适的提议,只是——鸡先生果真愿意与他比试?”
“压倒他让小孩子们信服我,这并不亏。”鸡鸣淡然道。
“那么,都跟我出来吧。”
哼,真是难相与,手下人不服我,竟然还这么纵容,说他笑面虎还真不假。鸡鸣暗忖道,不过,无论比什么,难道他还能输给一个小鬼不成?
众人出门,乞烛便指了指海上的白鸥:“不比武不行,真动手也不行,那就比箭术吧。我各指定三只海鸥,你们各射三箭,比比你们的箭术,谁多谁胜。”
之子不懂这个,悄悄拉了赤尨一把,问:“怎样,这个难度大吗?”
“这个距离,加上目标轨迹预判,在考虑丘留变化以及箭矢轨迹,就算在地上能百步穿杨,恐怕也难射准。”赤尨估测道。
“那樨能行吗?”雪垠斜睨着樨的侧影,有些不屑,“我可不想把希望押在那个傻子身上,白丢人。”
“你行你去射啊,没谁逼着你押宝。”菍子白了她一眼。
“一定行。”雨鹙毫不犹豫地开口,听见这话,之子也安下心来,不禁多看了雨鹙一眼。
他和樨朝夕相处,一定很清楚、很信任樨的实力吧?
樨果然没有异议,抽出弓矢,对乞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鸡鸣心下又是暗笑——真是会牵着人的鼻子走。
他且看着,樨率先搭箭拉弦,轻盈的鹊踏枝完全紧绷起来。他的猫眼在阳光下收缩成线状,适应了光线以后看海鸥更加轻松。
他紧盯着那些在海面上飞翔、俯冲的白鸥,虽然对它们感到很抱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面部的肌肉绷紧地像手里的弓箭。连带着身后的人也都紧张起来,一个个瞪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手指一松,雕翎箭呼啸着飞射出去,鹊踏枝属于相对小巧的轻弓,力道和射距自然不是类似信天翁那样的大型弓箭,不过有樨的秘术加持,也算可观了。这支箭很快飞出了视线范围,众人逐渐看不见那箭,而只看到海面上一只海鸥掉落下来,显然是射中了。
之子惊叹般抽了口气,她知道樨箭术好,没想到居然这么高明。雪垠也暗松了一口气,雨戒高兴地拍了一下手掌,引起雨散一阵酸意。雨鹙不动声色地看向鸡鸣,发现他也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随后樨又连射两箭,一共三发无一落空。
这下,鸡鸣要赢,不,即使是平,也十分困难了。
樨对他得意地挑了挑眉,挑衅地将弓和箭囊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