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灵的,那里还产出真正的鲛绡呢,如果不是因为遭受神罚,我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樨注意听着,有些困惑地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的师父会用坎象秘术,说不定和那里有关系,可我从来没他说起过。”
但是夏礼也不太清楚,她所知的也就是野云国因为触犯了法则遭受神罚,如今那里已经成为一切生灵都无法涉足的禁地而已。
“不说这个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总算按时到了。我们一起去玩吧!”
夏礼拉住樨和别连兴奋地说道,那些养在宫里的美人发现正主已到,聚过来朝她行礼。
也许是年龄原因,养在这里的人大多数职责是陪玩,一定要让公主玩尽兴了。
夏礼好久不见他们,自然跟了过去,樨找了个借口,还是跟别连呆在一起。他此行的任务应该是保护公主,而不是陪她一起在水里胡闹。
看着空中千变万化的水流,他的神情有些低落。
别连伸手揽住他,就像是看透他的心思般低声道:“一切都有结果,且顺其自然吧。”
樨转头看向他,希望他能再说点什么,但是别连沉默下去,目光紧锁在夏礼身上,不再补充自己的话。
但他说得对。樨心想,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有时候甚至来不及多想就不得不作出决定。往往在决定以后才能仔细去想想自己是否正确。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是他长久以来都感受不到的。
他究竟该不该答应别筵,又该不该试图利用猫眼挽回亡者呢?
亦或者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他现在找不到答案。
正如别连所说,一切都有结果,并不是现在,但迟早会尘埃落定。如果没有头绪,不如顺其自然吧。
时间会告诉他答案的。
樨有点释然,总算笑了笑。
“别连,谢谢你。”
***
翌日,夏礼进宫,宫中自有高手护卫,他们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卫,反而不允许进入。这是因为觐见明帝的可不止有公主,那些王族也得出现,一时间宫中人多,容易生事。
说到底其实还是对皇族有利的规矩。
樨和别连就在宫外等候。
为了安抚这些辛苦的侍卫,皇宫也专门开辟出一个接近主殿的所在安置他们。在这里,樨也可以看到其他作为护卫来到上城的人们。
不出意外,坤王的护卫之一正是乞烛,而另一个其实樨也见过,当时入宫面见坤王的时候曾有一面之缘,只不过他不记得了而已。
樨看到乞烛,下意识要和他打招呼,乞烛忙暗中做了一个阻拦的手势。
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师徒关系,若是看到醉月公主和坤王的侍卫如今亲近,可不是什么简单之事,乞烛担心樨应付不来。他又对樨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到外面花园里去。
樨会意溜了出去,没多久,那个总是叼着烟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就慢悠悠晃了出来。
“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前不久见了我的分身,今儿不会这么兴奋呢。看来我低估了你对为师的思念?”乞烛一见樨就笑着打趣。
樨点点头:“我确实很想你啊。”
“哎,听你说这句话,为师操劳的这六年值了!”乞烛夸张地捧着心口感叹,逗得樨咯咯直笑。
笑完,他忽然想起来,悄声问道:“乞烛,你和野云国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乞烛心中一跳,心想莫非是雨鹙或者雨戒说了什么?不可能,如果是这样,上次见面樨就会问了,看来是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让他察觉到了自己和野云国的联系。
他这么想着,漫不经心地微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以前可没见你对这种事感兴趣。”
“就因为以前没觉得,现在才感兴趣的啊。我听公主说,野云国遭受了什么惩罚,如今已经成禁地了。你是坎象传人,说不定和野云国有关系,我就想问问。”
听着樨说起野云国的现状,乞烛忍不住心中焦躁,他急于恢复野云国的状态,现在已经到了准备收网的时候。曾经那段时间野云国“消失”的事在暗部尤其是东阁也是人尽皆知,那段时间才是难熬,目标渺茫,急于隐瞒身份取得坤王信任,还有一个小小神使需要自己暗中保护,要不是有镜花抄水这样的分身秘术,他恐怕……
所以,现在有什么值得他心情如此变化的呢?
樨主动问起来,应该是一大进展才对,雨鹙和雨戒可都希望早点让樨知道这些。
到时候了吗?
乞烛仔细审视自己爱徒的脸,他还是这样天真而温和,秘术对他来说只是已经不到迫不得已就不使用的力量,他从未想过应该利用其做些什么。他更不知道真璞胎象征着什么,对世界来说有什么意义。
但是不要紧,他会一一教给他的。
想了想,他回答道:“我是在那之前逃出来的。”
“在那之前逃出来?所以你早知道会有那种事情了吗?”樨追问道,“如果是那样,你为什么不通知国人?”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知道神罚才逃出去,恰恰相反,提前知道一场神罚后我还回去过。”乞烛语气乏淡,“早在野云国出事前,我就因为其他原因逃离了自己的母国,你要说我因此躲过了神罚,当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