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玄牝世界能够屏蔽外界感知,瞒天过海,但你突破化神之日,终归是要在十万大山闹得天翻地覆的。”
“届时。”
“三佛必遭惊动,三化神的截杀,你…顶得住么?”
陈衣笑了笑,并未接话。
这一世的天地极限,远比前几世更难触及,因为万恶的资本家搞垄断,不过,这样才更具有挑战性,不是么?
深夜。
如来佛祖突兀传音,召开诸佛议会,六珠得回去了。
脚趾直接伸进短靴,享受着足底黏糊糊的质感,犹如踩在云端一般,她扬起精致小脸,似笑非笑,望着陈衣。
不可思议。
风情万种的魔性与神圣端庄的佛性,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形象,竟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并且毫不违和。
陈衣意识到,六珠在走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不成则已,一旦功成,天底下的佛门修,都会敬她如敬神。
“袜子给你?”
未来的魔佛。
此刻却娇媚的像个以色止色,以欲解欲的肉身菩萨。
“咳。”
陈衣干咳声:
“这不好吧?”
“跟我还装?”
罗袜被强行塞进手心,六珠含着笑,摸了摸他的头:
“乖啦。”
“不嫌弃你,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当年那个只身荡平葬佛高原,一人一剑镇压一世,风华绝代的无敌剑仙。”
久视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陈衣不禁恍惚。
她爱上他了?
其实不尽然,实际上,他身边这么多女人,真正能称上爱的,恐怕也就白狐儿脸一份,祂的爱,纯粹且炽热。
当然。
不能说其他人不爱她。
只是。
婵红衣的爱根本上源于感激和习惯,易清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东云月慕强,被他勾出了内心深处的奴性。
六珠。
葬佛高原一战,给她带来了生生世世都无法磨灭的阴影,自那之后,她便将他视作无所不能,不可侵犯的神。
虔诚的信徒永远不会爱上神。
她会满足他的一切索取,会为他清扫一切障碍,至于爱,卑微而轻若尘埃的虫豸,怎敢觊觎雍容尊贵的神祇?
那是对神的亵渎,是大不敬,是万死难辞其咎的罪。
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