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趁机从背后一涌而上擒住了她。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许伤害我,这是赵括的命令!”
拓跋忡和娄菁华的商队头子韩老大各拿住一只手臂,像要宰猪一样捉到白凤跟前。
“白兄弟,你说要怎么处置,我就让弟兄们怎么处置,这种凶恶的臭婆娘肯定会记仇,下一回,白兄弟可没那么好运气了!”韩老大咄咄逼人地说着,鼻子和嘴距离贺拔钰儿的脸越来越近,几乎把唾沫都吐了上去。
拓跋忡接着道:“阿犷他现在身受重伤也是这婆娘害的,对待救命恩人都如此,更何况是白兄你!”
贺拔钰儿又怒又怕,无助地嘶吼着,却也没有软弱地流下一滴眼泪,只是威胁着说:“你们若是杀了我,御夷镇不会好过的!”
“诸位难道没听清楚?赵公子的命令,都是为了大家的好。”白凤在慕容嫣的帮扶下随意披上了衣裳,光着脚站了起来,指着贺拔钰儿讲道:“放了她,把信拿来……”
拓跋忡和韩老大只能照办,尽管他们极度不情愿。
“贺拔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要嘱托吗?”
“嗯……”贺拔钰儿悲戚着眉眼,点了点头,说:“阿犷,他现在在哪?”
“他……”白凤话音未落,拓跋忡便从中讥讽道:“哼!他现在不想见你,你若是非得要去,那我只好先把他的眼睛给蒙上。”
“那好吧……”贺拔钰儿听罢,顿时失了方才的血性,只觉得悲从中来,无以言表,旋即将随身的弓弩拿出来,并且从自己额头上用猎刀割去了一绺最长的头发。
众人见状,不禁疑惑万分。
只见贺拔钰儿用一绺金丝在弩床上面绑了一个精致的绳结,然后把它交给了拓跋忡,说道:“看来这辈子,我都没机会让他记起我了,就这样还给你们兄弟二人吧……”
拓跋忡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看着贺拔钰儿,眼中仇恨的怒火也渐渐黯淡了下去。他收下“礼物”后,怀着沉重的心情与其他人一起目送对方离开。
此事终了,众人散讫。白凤终于找到机会好好休息,便请慕容嫣打开那封信读一读。
“谨呈公子白凤,足下英姿飒爽,吾等军士尽收眼帘。鄙人时常思才不得,可谓‘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谁知还没读几句,白凤便闭上了连日缺乏休息而疲惫双眼。慕容嫣见他疲累至此,便只好悄悄作罢,将信收了起来,意欲起身离开去往别处帮忙。
只是她前脚刚往外踏出一步,白凤便倏地挽住了她的手,问道:“嫣儿,方才我只是闭眼沉思了片刻,你能不能继续读,让我多听一听你的声音……”
“怎么了,凤哥哥不是挺洒脱的吗?这么轻易又把别人放走了!”慕容嫣看上去有些许气馁,或许是看见对方满身的伤痕,不知如何表达如今的感受,她便转过身去偷偷抹了几滴眼泪。
“这次不一样,这可不是个人仇怨……事关御夷镇的存亡,也是我们的存亡。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愿望吗?”白凤把对方那只还残存着血腥和药蛊味道的手凑近自己的脸颊、嘴巴、鼻子,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如果只是受些不要紧的小伤便可以回来见你,这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我明白……你好好休息,不要动气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慕容嫣坐在边上,把信读完后她便小声地哼唱着歌,此刻她成为了那位少年、以及很多伤患的心灵支柱。
她一直唱、一直唱,一整夜都没离开过,直到营帐内只剩下她的歌声和微微的呼噜声才停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