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明百倍千倍,他也辩不过萧家人门下宴请的讼棍啊!”
掌柜模样的人话音刚落,一位睡眼惺忪的少年剑客便欺身而至,问候说:“叨扰几位了,关于那位良平的消息,可否说得更详细些。”
“这……”掌柜突然叫了段心刚一声,道:“段兄,这几位,可是你带来的朋友?”
“额?”段心刚倏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来者三人,回道:“啊,是白公子,你们终于来了!”
“段兄,良平,他现在在哪?”白凤继续追问道。
段心刚似乎失去了昨夜的自信,挠了挠鬓角的金色发丝,颇难为情地回道:“白公子,此事,似乎发展到我难以想象的地步了。良平得罪了官家贵人,说不准,会有杀身之祸。”
“见几位,很是在乎良平的生死啊?”掌柜的在旁相和道:“看看时辰,也该到升堂判案的时候了,不如,大伙一起去瞧瞧?”
“好!”左右小厮随即轻声笑道:“今儿早也不用做活咯!”
掌柜笑着大骂了几声,道:“臭小子,要不是全镇的人都要挤破头地去看戏,我罚你们把店里的桌子再擦十遍!”
俄顷,诸位来到镇府衙前,见此地果然早已人满为患,甚至还有说书人站在群众中间支起小摊站在高处,声情并茂地演绎着府衙内的情景。
“堂下何人呐?”
“草民良平,拜见父母官!”
“你要状告何人?”
“我要告萧嗣古,我要告他草菅人命,我要告他欺侮良家妇女,我要告他目无王法、横行乡里!”
“好啦好啦,传萧嗣古!”
说书人话音未落,便有差役举着水火棍分开人群,从府衙内跑了出来,险些将站在高处的说书者撞倒在地。
“哎哟,谁走路不长眼啊!”
“是小爷我!”一个满面虬髯,皮肤粗糙却生着丹眉凤眼的人身着汉服,盛装出席。
“是,是萧爷!”说书人霎时从高架上走了下来,拜倒在地,道:“是小人不长眼,让萧爷受惊了。”
萧嗣古若无其事地从衽间掏出几两碎银丢在地上,扬长而去:“拿去,来日修个稳健的架子,可别再摔着身子。”
说书人狼狈地在人堆里捡起银子,同时回道:“是,是,谢谢萧爷!”
于府衙外观望之民众顿时把目光聚集在萧嗣古,以及他身后的小厮身上。
“又是他。”白凤稍显愤懑地说了一句:“看来,我们当真是冤家路窄啊。”
身边的荆棘不知所谓何事,便多嘴问了一句:“白师兄,你认得这位萧爷?”
“萧爷?”白凤听到这个的称谓,不禁冷笑道:“呵,若是你苏青师兄在此,那个萧嗣古连站着走进府衙去的胆子都没有。”
“凤哥哥,别瞎说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慕容嫣赶忙示意制止,拉上段心刚一起劝白凤静观其变:“白公子,这话你在我们面前说说就行了,可不能让第四人听见。”
话毕,府衙内响起一声惊堂木,那说书人再次爬上高架子,清清嗓子,似是又要开始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