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月,出来了竟是喜欢刁难侍下。”
姜芙笑眯眯地轻拍了两下,面上又故意带上惊诧的神色,以示她真真切切是觉得很意外。
瞧见姜芙的脸,陆盏玥当即便想起了她是谁,怒火中烧间她气得径直抽出了腰上的软鞭,冲面前的两人不管不顾地抽过去:“原来是你这贱奴!”
鞭子掠过空气,携裹着强劲而狠毒的力道,仿若抽开一道道无形的风刃,飒飒作响。
“啪嗒。”
姜芙正想拉着菁菁躲开这一击,却不察,那原本还凌厉地冲她们而来的鞭子,却硬生生地改了方向,直冲陆盏玥的胳膊抽打而去。
陆盏玥猝不及防吓得连退了数步,却还是被自己的那失控的软鞭抽了十足十的力道,本还气焰跋扈的公主殿下,已然没了先头那番气势,捂着自己的胳膊尖声叫起来。
姜芙才发现,那鞭上挂了倒勾,陆盏玥被甩着了的胳膊上已然血流如注,猩红的月自她的指缝掉落,可陆盏玥一抬头却不再见她那恶狠狠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梨花带雨般的娇弱。
姜芙看着她这反常的神色,下意识地朝自己的身后看去,那抹稳步而来的挺立身影,可不正是阿染么。
“阿隐!”
陆盏玥喊得又急又促,她不顾一切地细声哭泣起来:“你看你宫中的这贱奴,她几次三番地挑衅于我,我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并不与她计较,可谁知——她如今反倒用鞭子伤了我!”
这番倒打一耙,姜芙简直都想给她鼓掌,再给她颁发一个奥斯卡影后奖了!真是能演。
柔柔弱弱的女子捂着手臂,那伤口还在滴答着血迹,任谁也会多怜惜几分。
可阿染他不。
“公主还是快些去请个医师来瞧瞧,女儿家最是怕留疤了……”
听见阿染这般的言辞,陆盏玥本还有些高兴和得意,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宛如将她打入了寒冰炼狱一般:“对了,下次公主来我西宫可千万要当心,否则这下回伤的若是这乱吠的嘴,医师可能要无力回天了。”
他这声嗓故意压的低低,阴恻恻的,像是他那狠厉的性子复始一般,不光是吓得陆盏玥骤然露出了惊恐万分的神色,还让姜芙都心尖抖了两抖。
幸好他那话中意,尽是维护。
“阿、阿隐……”
陆盏玥牙齿都要打颤哆嗦了,咬字不清:“我……我是你阿姐啊,你怎、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陆盏玥的心里慌成了一团乱麻,阿隐他不会记起来了吧?她、她之前可是在陆隐笑被侍从欺负的时候,漠然置之甚至还在背地里落井下石过的……
想到这儿,她的眼神忽忽闪闪,就是不敢再瞧面前冷脸的少年一眼了。
阿染看着她话说到一半,却做出自己都不相信的心虚的表情,少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受到陆盏玥这番作死暴露的影响,他轻轻拉起姜芙的手,临走前还放了句话。
“西宫的下侍,远没有公主越矩教训的道理,还请公主好自为之。”
这。
太帅了吧!!!
姜芙被他拉着离开,心里忍不住地化身尖叫鸡,而跟上来的菁菁眼瞧着他俩紧紧贴在一起的手,不住地犯姨母笑。
这西宫,怕是很快要办喜事了吧。
……
回了宫中,一行人才发现,那陆盏玥在前头吸引战火,却命人将讨好的礼物悄无声息地送到了后头来。
来送礼的侍女还没有走,估计还以为她家主子出师大捷,见到阿染忙迎上了前来:“奴拜见少主。”
见阿染微顿了步子,那侍女不免为公主得意,果然,公主毕竟与少主毕竟血浓于水,虽前头的交情淡如水,但如今只要公主主动示好,这少主哪还会有拒绝的道理?
这般想着,那侍女的腰杆挺得更直了些,她上前几步道:“这是公主送给少主的,她知晓您……”
“谢过她的好意,但大可不必这般殷勤。”
少年仿佛天生生了一副冷面孔,竟连正眼都未瞧那侍女手中的东西一眼,便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立在他身后的姜芙忍了许久才忍住没笑,说起来,反派要不是失了忆,他定然都不会这么毒舌地和她磨磨唧唧,或许直接就把人粗鲁地给丢出去了。
阿染这话说得又直接又不给人情面,那侍女的脸色登时便不好看起来了,她冷哼一声,“啪叽”一下关上了手中的小匣子,再没有了刚才的恭敬神色,扭头便离开了。
对方似乎还不知道她家主子都不敢轻易在阿染面前造次,还当他是个有名无分不得宠爱的魔尊之子,才敢这么地对人冷脸。
趁着她阖上匣子的那片刻功夫,姜芙眼疾手快地瞥了一眼,那匣子里的可是一只巴掌长短的黑色物什,瞧着像是只不便宜的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