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一脸的紧张,连忙凑到了夏禾的面前。
“夫人您先别急,我方才替少爷诊脉,发现他脉象平稳,如今昏倒,想来是大病初愈,身子虚弱,我给他开上一副药,服下去便好了。”那王夫人见夏禾这样说,心中如吃了定心丸,放心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有劳神医废心了。”
夏禾微微点头,便拿过纸笔写了副药方,递了出去。
“按照这上面的抓药即可,一日一次,睡前服下。”
小丫鬟接了药方便急冲冲地出门去了,可一脚还没跨过去,便迎面跑进来一个小厮,那慌乱的,连帽子都戴不住了。
“成何体统,贵客在这里,慌慌张张的做什么?”王老爷厉声呵斥。
“老爷不好了,昨夜那几个流氓又跑到咱们府前叫骂来了!”
夏禾闻言有些惭愧的扭头去看王老爷。
“神医,您别担心,我这就出去会会他!”王老爷拍了拍夏禾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则一甩宽袖,跟着那小厮走出了房门。
“神医您别多想,您救活了我家儿子,这些是我们应该做的!”
夏禾点了点头,心中不断说服自己,这是自己该得的。
王老爷去了没多久便又气冲冲的回来了,只不过没进王少爷的屋子,而是回了书房。
他一进屋,一挥袍子,便将书桌上的一个昂贵瓷瓶摔在了地上。
“真真儿是一群混蛋,昨日要三片金叶子,今日要六片,明天是不是就要九片了?真当我王家是金矿盖起来的吗?”
“老爷你消消气!”管家连忙给王老爷倒了杯茶水,便吩咐手底下的小厮去叫夫人过来。
少爷屋中,夏禾和王夫人二人心中都是惴惴不安,直到那小厮过来将那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二人便如同遭了晴天霹雳。
“天爷呀,这真是没天理了!欺负人也没有这般欺负的,如果是从前我王家兴盛时,倒也能花钱了事,可如今给我儿看病已经掏空了家底,只剩个空壳子了,哪里容受得了他天天这般来要钱呀!”
王夫人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夏禾,只见她脸色不好,便连忙用手帕捂嘴,知道说错了话。
王夫人是个爽快人,向来是直言直语,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夏禾听了倒不怪罪她。
只是那痞子刘已将事情做到了这份上,她若再不出去,这王家怕是要被他掀翻天了。
“夫人您别着急,在这好好照顾王少爷,我出去同他理论一番!”
夏禾说罢便起身向外冲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从书桌上拿了个砚台,一时情急砚台中的墨水洒下来,染黑了手。
不过此时夏禾也在乎不得这些了,叫人骑在脖子上撒尿,若再忍下去,岂不是叫她白练了这许多年的功夫了。
“神医,这可万万舍不得,管家你快去把它拿回来呀,一个姑娘家,哪是那些痞子流氓的对手!”
那老管家领命,连忙奔上前,将夏禾手上的砚台给夺了下来。
“姑娘您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个个拿枪拿棍的,浩浩荡荡的二十多个人,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儿,你拿一个砚台出去,那哪是找他们理论,您这是找揍去了!”
夏禾闻言,扭过头来竖眉瞪眼,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她找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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