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看着江城写的那笔字,也觉得心有些痒,手有些痒。
平日里她也时常拿笔写字给人开药方,可因为字不好,没少惹人白眼。
江城见夏禾久久不说话,心里有些发虚,毕竟闭眼练字,他不过练了三四页,写成个什么样子他心里也没底。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写的没眼看?”
“没想到你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你这字写的真是不错,若是能教教我,你的这笔字定能更上一层楼!”
“真没见过你这样拜师的,夸我也得捎带着你自己!”
“怎么?不愿意教吗?”
“我哪敢呢?等哪日我眼睛好了,一定会教你的!”江城说完这话,语气不禁有些失落,夏禾也察觉出来了,转过身子倚在木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前。
“你放心,你的眼睛我一定会治好的,如果我没有办法,我就带你回药王谷,让我师父给你看!”
不知为何,见惯了尔虞我诈的江城,这个时候听到夏禾这番话竟觉得有些哽咽。
旁的人在他飞黄腾达之时贴心话没少说,可没一句是真的为他着想,就是他父亲在世时也只拿他当个骄傲,从不曾当自己的小儿子来疼来爱。
如今他一个八尺男儿竟然在个小娘子的呵护下,要委屈的哭了。江城吞了吞口水,连忙扭过头去,将旁的蜡烛向一旁挪了挪。
“好啦,别说这些了,还是先用饭吧!”
夏禾弩了弩嘴。“没胃口了,明日再吃吧,我想歇着!”
“也好,那让下人把热水拿进来!”江城话还未说完呢,便见咚的一声,他很熟悉这声音,定是夏禾为没脸没脱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江城听着她渐渐升起来的鼾声,倒也不觉烦躁,只觉甚是贴心。
他慢慢扶着墙也走到床上,给自己寻了个角落窝在那里休息了。
夜半时分,街上寂静,巡夜人刚刚敲了更回家去。
就在此时,只见王府墙根底下来了几个黑衣蒙面人,弯着腰鬼鬼祟祟的。
“老大,都查看清楚了,他家少爷的房子和下人厢房是连在一起的,与别家不同!”
那被称为老大的人点了点头,将面上黑纱摘了下来,露出了那张猥琐的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白日未拿到称心钱财的痞子刘。
“倒是稀奇,我看他们正门口站了不少下人,如今他们厢房定是空的。直接烧了厢房,把火势造大些。不多时,这火势定会将那少爷的房也给撩起来!”
“老大英明,叫他们王府有钱不拿,今日便叫他们拿命来!”
冬季天干物燥,若是无雪无雨,连连北风,这火势是难灭的很。
这些人是做惯了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一个个动作流利,不沾衣带水。
有望风的,有点火苗的,有打掩护的。王府派出来的那几个侍卫根本就不是对手,就连后院起火多时,门口守着的那几个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少爷的院子最是偏僻,旁边是一大片竹林。都是些易燃花草木,大火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噼里啪啦的声响从林间迸发出来,那间空着的厢房早就已经烧毁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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