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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可恨至极。”唐南烛点点头道。
“兄长,那些户人家不是搬走了吗,你找的那人是怎么找到的?”唐零榆问道。
“那人本是无果欲归,却在回京路途中碰巧施舍了一位乞讨妇人,在言语间才得知此人是当年其中一位农户人家,细细盘问才得知此事。”
唐零榆拍手咋舌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唐南烛看着差不多了便把羊肚囊拿了下来,搓了搓手帮唐零榆捂着冰冻微僵的脸。
“谢谢兄长。那兄长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唐零榆问道。
“我已派人将这位老妇人安置在城外的庄子,按着老妇人说的去寻那两户被杀害的人家,不久应该有结果。”
唐零榆点点头。
趴在桌上,唐零榆百无聊赖地转着茶杯,忽然脑子闪过一个声音。
“兄长,你方才好像没有再叫大伯了,你直呼其名...是不是...”唐零榆坐直身体,看着唐南烛问道。
“嗯,这些日子我派人去打探消息,同时也在调查另一件事。”唐南烛点点头,拿着杯子的手加了几分力。
“之前你与兄长说过,我这不是体弱多病,而是被人下了毒。我便在心中有所怀疑,之后顺着同我治病的大夫查了下去,确实是唐庆平所为。”唐南烛突然把茶杯放下发出声碰响,“方才,榆儿是不是也注意到了。”
“嗯,唐庆平本是气焰嚣张,可见着兄长来之后,便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兄长,表情很是震惊。”唐零榆若有所思点点头。
“嗯。”唐南烛眼中的温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憎恨。
一个大好男儿最好的时光都被禁锢在了这间屋子,禁锢在了病榻上,心中纵有抱负理想,亦只能被迫囚困于牢笼之中无力施展。他怎能不恨!
唐零榆见他紧紧握着茶杯,骨头关节已经冒白,她尽量将脸放得柔和,伸过手握住唐南烛的手轻轻摩挲抚慰他。
忽然眼中闪过一道冷冽,冷声开口道:“那我们便新账旧账一起算!”
几日后,疾风到唐府来接唐零榆,她才意识到,这半个月过的竟这么快。
唐零榆抱着两个木匣子出府,疾风见着连忙跑了上去,帮唐零榆接过木匣子。
“唐小姐。”疾风抱着木匣子俯身行礼。
“嗯。以后见面无需多礼,都这么熟了是吧。”唐零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是。唐小姐请上马车。”
王府。
今日黎夜槿一袭素衣,头发并未全部绾上,似在望着远处,微风拂过他的青丝,阳光下尽显柔和。
“王爷,唐姑娘到了。”疾风抱着木匣子弯腰行礼。
唐零榆这才收回视线,呆滞的表情换上微笑,微微欠身行礼,“四王爷。”
听见来声,黎夜槿缓缓抽会思绪,转头看着来人。
“嗯。”黎夜槿微微颔首,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
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黎夜槿缓缓转动木质车轮,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