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时间辨认,但仔细分辨之下,确实是针刺的伤痕。
只不过这样小的针刺伤痕……
黛眉微蹙,顾白羽在思索着自己内心所想的问题的现实可能性。
手持镊子的顾白羽站在受害者尸体的一侧思索着心中的问题,而站在验尸间内看着顾白羽验尸的众人,面上却全都显出一阵或多或少的尴尬之色,尤其是与顾白羽相处时间不算太长的邢捕头,刚毅的面容上尴尬之色异常明显。
就算再是知道顾白羽是验尸经验丰富的老手,然而看着她一个不过才刚刚十八九岁的、尚未出阁的少女,像现在这般毫不在意的仔细盯着男人的命根子看,并且若有所思地翻看检查着,自认为已然不是迂腐之人的邢捕头,心中仍旧有点无法平静的接受。
“确实是针刺的痕迹,”收了手,顾白羽将用过的镊子放到空着的托盘之中,语气平淡自然,丝毫没有为自己刚刚仔细翻检着受害者的特殊部位而感到有任何的不妥。
作为有着十几年法医工作经验、又有着七八年的医学院学习和实践的过程,对于顾白羽来说,那令邢捕头心中颇为震惊和略带不安的部位,却只不过是如同人的手和脚一般,只是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只不过,对于正常的针刺痕迹大小来说,我个人觉得,这个伤口有点小。”将主刀的位置重新让给杜亦寒,顾白羽的话语中完全是一副与他商量的语气。
就算她再是老师,而杜亦寒再是学徒,然而这场验尸的主刀人是杜亦寒,顾白羽便不会对他指手画脚,即便是他有所失误,她也只会出言提醒或者商量着提建议,而不是自己将主刀的位置重新夺了回来。
被打压和被剥夺的痛苦,是前世的顾白羽初初踏入法医这一行业所遭受过的苦楚,她咬牙撑了下来,却不想再强加到任何一个学徒的身上,也不应该强加到任何一个学徒的身上。不懂才要学,不会才要做,想着当年那个因为自己是女生而对自己有所偏见和歧视的法医前辈,顾白羽的心中多少有些惋惜。
“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刚刚才不敢轻易下结论。”点点头,重新站回主刀位置的杜亦寒说道,“至于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我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转头看向面色平静如水的顾白羽,杜亦寒从她那没有太多情绪的眼眸中,看到了信任和鼓励的神色,于是继续镇定自若的说道:
“我怀疑,凶手事先给受害者服下了大量壮阳的药物,等到受害者受到各种残忍的虐待、及至于死亡之后,受害者的阳///物无法再充血保持原状,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
“我也正有此猜测,”轻轻颔首,顾白羽对杜亦寒的表现十分的满意,“这个猜测姑且记下来,继续看看受害者还能告诉我们什么。”
点点头,杜亦寒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低头验尸,片刻之后,再度开口说道:“第四种伤痕应该是钩刺伤,伤口有小洞,周围的皮肉向外翻翘,是被钩子钩挂过的痕迹。”
抬手指着一处伤痕示意给身旁的顾白羽看,杜亦寒接着说道:“这样的伤痕有五处,分布的比较分散,应该是凶手为了增加受害者的痛苦程度,而故意做出来的。”
“除了这些明显的不同痕迹之外,整个受伤处最后的、也是最大的损伤,应该是挤压伤,”看着那泛着青紫色甚至有些地方已然发黑的伤处,杜亦寒对着做验尸记录的邢捕头说道,“伤口附近有红色的粉末,根据颜色和质地判断,应该是砖头。”
将手套上沾着的红色粉末放到近旁的小碟子中,杜亦寒缓步走到受害者的上身处,抬手将尸体整个翻转过来,一个“卍”字形的伤痕赫然映入眼帘。
“尸体后背靠近两个肩胛骨中心的位置,有‘卍’字形刻痕,根据伤口的形状与深度判断,应该与第三名死者,狱吏王华伟身上的某些刺伤的痕迹基本相同,凶器都是前段尖锐而后端渐宽形状的硬物,”仔细地测量了那个“卍”字形符号的伤口痕迹的各种数据,杜亦寒的嗓音谨慎而肯定,继续说道:
“就是顾大夫先前画出来的,那个毛笔头一样形状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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