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林肃海的所料,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长汀楼的后厨和茶水间,来来回回自以为是的检查了几遍,却也看不出丝毫的问题。
于是便在顾延庚和随后赶来的顾延修的连连保证之下尽数散去,偌大的长汀楼中,只剩下了顾白汐、顾白羽等人,在昏暗的烛火之中,静静的等待着顾延庚随时可能爆发的狂风暴雨。
“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众人面前强行压抑了许久的怒气终于在瞬间爆发出来,顾延庚的右手狠狠地拍在了身边的桌子上,黑沉着的脸上暴戾之色尽显,双眸阴狠,他咆哮着问道。
“虽然,整件事情的详情,父亲您也许并不十分清楚,但是,这样类似的事情,在咱们顾家,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嗓音淡漠依旧,顾白羽迎着顾延庚那暴怒凶恶的目光,清秀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这样的事情,究竟从何而来,又有什么目的,相信父亲您的心里,早就是一清二楚,至于澜儿和这长汀楼,不过是无辜受到牵连罢了。
父亲您若是想要出手责罚,白羽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您若是要白羽乖乖的被人设计陷害,抱歉,请恕白羽做不到。”
眸色平静地看着顾延庚的面色由暴戾狂躁变得重新阴沉狠辣,顾白羽仍旧只是带着一副没有太多情绪的表情。
顺手理了理被顾延庚拍散的茶具,顾白羽不甚在意的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
跟着顾意澜整整在长安城中跑了一天,她的双腿,到现在还是困乏不已。
“你们两个,全都给我回顾家去关禁闭!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许迈出自己的院子一步!”
神色阴冷的沉默半晌,原本就是特地被顾白汐从家宅之中用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请到长汀楼来的顾延庚,若是到此刻还看不出这里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他在这江湖商场上的几十年,便是白白的虚度了。
然而却又是无可奈何。
虽然不至于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不能将她们二人推出去顶罪,然而顾白羽和顾白汐姐妹二人,一个是三皇子和苏家竞相大献殷勤的对象,一个是他自己光耀门楣的希望,若是就这么推将出去,方才是真正的断了他自己的后路。
但是却不得不罚。
眼下长安城中风雨动荡,连他的生意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牵连和影响,若是放任面前这两个不嫌事儿大的死对头女儿互相拆台挑衅,顾延庚还真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会生出怎样不可收拾的事端来。
尤其是顾白羽。
心中不由得一沉,顾延庚那充满暴戾和算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那面无表情的顾白羽两眼。
先前那个怯懦无依、只知道哭泣躲闪的大女儿,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副从容镇定、聪慧敏锐的模样呢?
心下疑惑,顾延庚却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和观察。
待到顾延庚一行人乘着马车回到顾家大宅之时,漆黑的夜色已然泛起了星星点点的鱼肚白。
折腾了整整一夜的众人,自然是困顿不已,尤其是在长安城中聚精会神地考察了一整天的顾意澜,更是困倦地,几乎走着路都能睡着。
又训斥警告了几句,顾延庚便放了顾白羽和顾白汐离开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去,却是忘记了,她们二人的院落紧紧相邻。
于是一路诡异地沉默着,顾白羽和顾白汐二人并排着,向着各自的院落中走去。
“顾白羽,你不要太得意,今天也不过是你和那丫头运气好罢了,来日方长,我就不相信,你每次都能笑到最后。”
眼见着周围寂静无人,借着薄薄的晨光熹微,顾白汐压低了嗓音,恶狠狠地出声挑衅。
“这次不是我运气好,是你脑筋太差了而已。”
冷淡的话语中带了三分嘲笑七分不屑,难得的一扫平日里懒得搭理顾白汐的冷淡模样,顾白羽看着她那一张俏白的脸颊,出声说道。
“既然韩林之已经告诉你了,长汀楼是我和澜儿的地盘,你千挑万选的,居然还是挑了这里,还是在我和澜儿都在的时候。
你觉得,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上门,我就会软弱不堪的任由你为非作歹而无所行动?
又或者,你觉得,我还会同你讲什么从来就没有过的‘姐妹之情’,然后对你放松警惕?
顾白汐,你真是太天真了。”
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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