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手,要么,已经抓到了他们尚不知晓的第五位受害者,要么,便是潜藏在暗中,谋划着最后一次的复仇大计。
倘若是后者,他们寻找真正复仇对象的速度,就要更加的迅速,否则,便又是一场恶魔狂欢的血腥盛宴。
“还在想案子?”
温柔清冷的嗓音在耳畔低低的响起,先前还在隔壁与崔谨寒商量事情的苏墨轩,不知何时走进了顾白羽的院落,远远地瞧着她那托腮沉思的模样,他轻轻地走近,低声的询问。
“嗯,我总觉得,凶手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现在没有任何受害者消息的状况,实在是太过诡异。”
点点头,顾白羽从石凳上站起身来,对着苏墨轩思忖着问道:
“邢捕头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虽然我来,并不是想同你说案子,但是看你如此的兢兢业业,我也还是以公事为重吧。”
语气之中带着三分叹息七分调侃,苏墨轩硬朗的唇角向上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漆黑的眼眸将顾白羽的模样倒映其中,清晰地,可以看得到她的浅笑。
“这次的收获,确实是比上次要丰厚许多。”
顺手从怀中掏出一卷略有些厚度的卷宗,苏墨轩在掌心里轻轻地拍着,对着顾白羽继续出声说道:
“在城南西北街打造首饰的铺子里,邢焕之找到了近期内打造了不少鎏金珠玉步摇的工匠,那工匠认出了四个受害者发鬓间所戴的步摇,均出自他手,不过,他说打造了七个,并非只有四个。”
“七个,如果除去最后一个真正的复仇目标,凶手至少还打算囚禁并杀害两个无辜少女。”
黛眉清楚,不等苏墨轩的话音落地,顾白羽便出声说道,冷清淡漠的嗓音微微有些发沉,她顿了顿,继续出声问道:
“那托他打造的人呢?那工匠可有记得?”
“记得,他描述的那人身高体型,同你所推测的相去无几,那工匠还证明了一点,就是凶手的体弱多病。他说那人面色苍白,说几句话便要重喘几声。
最重要的是,那工匠记得,那人曾经是城南一家工匠铺子的学徒。”
点点头,苏墨轩将调查所得的情况,对着顾白羽简略的说道,
“邢捕头已经带人去那家工匠铺子查问了,想来,很快就能找到凶手的住处。至于那个令凶手始终耿耿于怀的女子,”
似是故意一般的将说话的语气顿了顿,苏墨轩看向顾白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真和严肃,沉默片刻,方才继续出声,道:
“你的直觉是对的,就是姚玉姗没错。‘醉花红’的店伙计说,去年四月份的时候,姚玉姗曾经在他们家定过最便宜的那种成亲之日特制的胭脂水粉。
但是等他们将定制的胭脂做好之后,姚玉姗却并没有如期收货,而是又重新定了价位颇高的一款,却仍旧是为了成亲所特制的胭脂。
店伙计觉得很奇怪,但是没有敢直接问姚玉姗,事后,却是悄悄的打听了一番,发现姚玉姗不仅换了定制的胭脂水粉,而且还换了五月份准备成亲的对象,那个人,便是孟丰礼。”
将从邢焕之那里得来的消息尽数说给顾白羽听,苏墨轩的眼眸中,却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姚玉姗根本不是心甘情愿地嫁给孟丰礼的。”
沉默片刻,顾白羽平静如水的嗓音中,隐隐地透着十足的肯定之意。
“在‘望湖居’晚宴那日,澜儿威胁孟馨佳你会摘掉孟丰礼头顶的乌纱帽,甚至她的话会连累整个孟家丢掉性命的时候,我看到姚玉姗的脸上,浮起了几分掩饰不住地笑意。
那笑容之中,有幸灾乐祸,有复仇的快意,还有几分解脱,就是没有对孟家的担忧,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对苏墨轩详细描述着自己那日的亲眼所见,顾白羽在心中愈发地肯定,就算是姚玉姗当初弃凶手而去,却也是有着自己迫不得已的缘由,而并非什么攀龙附凤之辈。
“那看来,我们必须得悄悄的接近姚玉姗去了解情况。”
语气平淡如斯,苏墨轩思忖着出声。
如果当初嫁入孟家是被迫的无奈之举,那么想必,姚玉姗同孟家人的关系并不会如何的亲密。
眼下她忽然被扯入这样一桩凶残的案件之中,甚至自身都会有性命之虞,苏墨轩不能保证,孟家会不会为了明哲保身,而做出一些什么有碍案件侦破的事情来。
“悄悄的?你是怕我和你一起的时候,若是无意中撞到孟馨佳,再起了冲突,你两边都不想得罪,就不知道该帮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