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的一本书看,却不想手里的书没看几页,却是盯着她的睡颜看了那么大半晌的时光。
“我这一觉倒是睡得真够长的,看来,骑马的确是有些累人。”想想苏墨轩的话倒也没错,顾白羽便不再纠结于此,而是说着闲话般的出声感叹了一句,却是没忍住的,再度开口打了个哈欠。
“春困秋乏,现在的时日,人本就懒一些,既然难得有些有空闲,歇歇也并不错,我这不也是在床榻上赖了一下午没有挪动身子?”
索性搁下手里的书同她说话,苏墨轩拿过床头备着的茶水,倒了一杯,递给了身边的顾白羽,这样凑在一起说闲话的时光,总是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宁静和美好。
“你懒归你懒,我困归我困,你倒是会往我身上赖。”许是刚刚醒来所以觉得很有些干渴,顾白羽接过苏墨轩递来的茶水便一气儿饮尽,嘴里懒洋洋的埋怨着,唇角却是噙着几分笑意。
“还喝不喝?”倒是没有同顾白羽那句玩笑话计较,苏墨轩低头瞧着她那有些渴的模样,拿过空茶杯的时候,顺口便问了一句,却是单手一揽,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
“不喝了,就还是有点儿犯困,可能是睡太多的缘故。”觉得头微微有些发蒙,顾白羽微微蹙了蹙眉头,却是想起什么一般的,仰头对着苏墨轩出声问道:
“说起来我倒是有点儿好奇,咱们回来都整整一天了,现下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却是居然都不见意婵来找你,当初咱们去兰崖城的时候,她不是还让你帮她带了些小玩意儿回来么?”
“她啊,一早就让我那小姨子叫去了,自然是在外面玩儿的不亦乐乎,又怎么会知道你我已经回来了?况且,就算是她知道了,依着她们两个人凑在一起时的样子,也是不会半途中巴巴的回来要她这点儿东西的。”
浅笑着出声,苏墨轩一面说,一面轻轻摇了摇头。
“小姨子?是谁?”顾白羽下意识地询问出声,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苏墨轩话语中所指代的人究竟是谁。
“你说是谁?”剑眉轻挑,苏墨轩俊颜上的笑意更深,“除了你那个咋咋呼呼的堂妹顾意澜之外,还能有谁?也就只有她,才能跟我那个咋咋呼呼的妹妹疯到一起去。”
“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小姨子’,‘小姨子’的叫的这么顺口,也真是不害臊。”
反应过来之后,顾白羽也是浅笑着出声,前世的她家中姐妹甚少,是以对这些亲戚间的称呼,颇为陌生。
而此时乍一听到苏墨轩口中说着的那么理所当然的话,顾白羽的脸上,倒是不知为何有些羞涩。
“我既是你的夫君,同他们自然就不是外人,名正言顺的称呼,又有什么可害臊的?”
话语中的理所当然之意更甚,苏墨轩低眸瞧着顾白羽那有些羞涩的模样,心中多了几分好笑。
平日里她也是个淡漠从容的冷情性子,却不想每每都会在这些事情上脸红羞涩,抬手顺了顺顾白羽的额发,苏墨轩心中的暖意更添了几分。
然而终究是有那颇为严重的案子摆在眼前,两个人窝在床榻上腻歪着说了一会儿闲话之后,便还是将话题转回了先前的案子之中。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仍旧是倚靠在床头,顾白羽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坐直了几分身子,偏头看向一旁的苏墨轩,继续出声,道:
“自从严楷睿那日带着刑部官文登门要走兰崖城一案的调查权之后,兰崖城的动静,似乎是小了不少,甚至于,都没有新的案件再度发生了。”
含黛似的远山眉轻蹙,顾白羽回忆着这几日得来的兰崖城的消息,语气里带了几丝疑惑的味道。
顾白羽之所以心中怀了这么个疑问,倒不是她盼着还有新的无辜受害者出现,只是依着前几起案件的作案时间间隔来看,这几日的功夫,确实是到了凶手作案的日子。
更何况他们自己虽是离开了兰崖城,却到底是留下了可靠的眼线在兰崖城,自打他们走后,严楷睿的调查没有分毫进展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倘若不是其中有什么猫腻所在,原本作案作的顺风顺水的凶手,又怎么会在换回了先前那个对他没有半分威胁的刑部侍郎之后,忽然停止了自己的作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