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
从口中吐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苏墨轩便是没有再理会身旁的赵以成,而是抬起脚步,走进了达鲁藏身的小屋。
依旧是整整齐齐,除了地上那一滩尚且温热着的血迹之外,达鲁藏身的小屋中,到处纤尘不染。
线索定然不会随意的摆放在某处。
沉下心神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苏墨轩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就算达鲁对自己的藏身之处再过自信,也不会毫无防备地,将能够联系到其他流窜作案凶犯的线索,大喇喇的摆放出来,就更不用说,跟那伙儿窝藏着的乱臣贼子有关的线索踪迹。
“只要能够找到其他几个凶手的线索,抓到了他们,也就离抓到那伙儿乱臣贼子不远了。”眼看着赵以成带着心腹手下颇有眼色的离开,蹲在地上那一滩鲜血的旁边仔细地琢磨着什么,顾白羽对着苏墨轩出声说道。
乱臣贼子毕竟只是乱臣贼子,当初随着李景吾的逼宫失败和被杀身亡,同他一起的叛贼主力,也是尽数被消灭殆尽,侥幸留存下来的这些人,无论是从势力还是实力上看,短时间内,都是不可能再达到当初那样的规模。
即便是临时招募了一些混沌之人,也绝对不可能全都如达鲁这般,个顶个的都是人物,甚至,被拿来冲锋陷阵的那些流窜作案的凶手,原本,就是那伙儿反贼的垫脚石而已。
所以,抓到了他们,他们自然是不可能有太过坚韧的忠心,也不可能有那种受得住审问的强大支撑力,威逼利诱之下,便是肯定会泄露不少的信息,甚至,将所知道的消息线索,尽数说个清楚,以期能为自己求个宽大处理。
因而,方才苏墨轩对着赵以成说出的那几句瞒着严楷睿的吩咐,不是赵以成心中所想的那般要与严楷睿暗中争功,也不是放着严楷睿通风报信之后他们溜之大吉,而是要防着那伙儿贼人知道消息之后,率先将流窜在各处的凶犯杀人灭口。
倘若果真如此,那这“案件”的侦破,便是难上加难。
“墨轩,你先来看看这边,”从地上站起身来,抬手指着刚刚那无辜受害的少女和达鲁曾经所在的地方,顾白羽再度对着苏墨轩开口出声,道:
“我想站在这里求证一个猜测,但是很有可能会破坏原先留在这里的痕迹线索,倘若我的猜测错误,又破坏了线索,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点头出声,苏墨轩没有丝毫犹豫的便从自己检查着的窗户处走到了顾白羽的身边,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满是锐利的精光,他认真地将那血迹斑斑之处观察半晌,方才出声,道:“那墙壁,似乎还是有点儿问题。”
有的人故技重施,只是因为那个计策实在好用,而有的人,则是因为习惯。
抬手敲着达鲁生前所站之处的墙壁,感受到空洞洞的声响,苏墨轩便毫不留情地一拳挥去,将那空洞的墙壁砸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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