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苏锦气得肩膀都在发抖,狠狠扬起一巴掌,就要甩到他的脸上。
手伸到半空中,被他扼住了手腕,她咬牙想挣脱开,却怎么也甩不开。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直回荡着他说的那句话:“你就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不清楚自己有多脏?”
她为了他守身如玉,为他拼了命在地牢里保下了孩子,早产凶险也生下了那两个孩子。
他凭什么这样说她,凭什么这样一次次羞辱折磨她?!
她浑身都在抖,男人的力气是她没办法抗衡的。
可她再清楚不过,她现在抗衡不了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不在意她了。
两年前,他们吵得凶的时候,她也曾情急甩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他结结实实就受了,事后还低声下气围着她陪不是:“锦儿,孤错了,你手打疼了吗?孤帮你揉揉,别生气了。”
她手腕被他用力抓着,突然就觉得没了争执下去的力气,眼泪不受克制地落下来。
凌斯晏面色有了些不自然,将视线移开,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松了手。
她掉着眼泪,却又笑了:“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爱过你。不过以后不会了,一星半点都绝不会了。”
因为哭了,她声音里带着一点颤音。
凌斯晏皱了眉头,坐到了床边,面色有些不耐:“你安分点,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孤也不想说你。”
他说着,就要将她手拿过来,看下刚刚被他抓红了的手腕。
苏锦立刻将手抽回去,放到了身后:“奴婢这样脏的东西,殿下还是不要碰的好。”
他最会打个巴掌再给颗糖吃,前一刻还将她羞辱得体无完肤,现在又缓和了语气。
“行了,别说那些了,孤何时嫌弃过你?孤也是为你好,淑妃如今在宫中不得势,我三弟都自身难保了。
他真要帮你,当初你在地牢里,他就不会视而不见。你别傻,别被人当了棋子都不知道。”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当初将她送进地牢里的人,不是他似的。
凌斯晏说着,就又想伸手来搂她:“这么久在府里是不是闷坏了?孤今日难得有空,带你出去走走。”
苏锦身体立刻往里面缩了缩,反感地避开了他的手:“奴婢在这里待得习惯,并不想出去。
像奴婢这样的身份,也不配陪殿下出去,殿下还是另找人作陪吧。”
何况整个长安城的人,认识她的多了去了,她如今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出去又还能做什么,自取其辱吗?
凌斯晏有些不痛快,自认很耐心地再哄她:“好了,别耍小性子了。
换了衣服吃点东西,孤带你出去。晚上回来,让你见见永安。”
她一向最在意那个孩子,他只要把那孩子搬出来,她就没什么会不退让。
苏锦起身,却是跪到了地上:“奴婢不配伴殿下左右,奴婢恭送殿下。”
她的女儿已经尸骨无存,她无法做到若无其事地陪他去玩乐。
凌斯晏到底是不高兴了,他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随便去哪,素来都是被人捧着哄着的。
如今他已经让步了,她有什么好再端着的?
他有些心烦,垂眸冷眼看着她:“起来,孤没在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