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沅的辰轩哥哥是小和尚?小和尚是俗家弟子?”夕沅诧异的出声。
“夕沅,我虽然熟读经书,但却还只是俗家弟子,师傅未曾让我出家,亦不想让我出家。”辰轩看着熟悉的上官夕沅,好像在质疑她刚才的惊讶。
不知是因为还是俗家弟子的茫然无措,还是因为夕沅的诧异之声的失落,上官夕沅的辰轩哥哥拿着鸡毛掸木木的站着那里,停止了手上拂尘的动作。
“夕沅,早上听师傅说上官夫人在催你回去了。上官大人一定在家里等着急了。”辰轩小声问向上官夕沅。
“也是,这次呆了半月之久,想来上官大人肯定对夫人和你甚是想念呢。”辰轩看上官夕沅默声不语,又小声道。
上官夕沅明亮的眸子里依然清澈。只是看向他,不言亦不语。
夕沅的脑海里再次放起了幻灯片,上官夕沅和辰轩哥哥,亦算是青梅竹马,上官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往寺院祈福,每次都会带着上官夕沅。
上官夕沅可不是来祈福的,她只喜欢和他的辰轩哥哥玩。在她眼里,她的辰轩哥哥可是嵩林寺院里最好的大哥哥。
上官夕沅自打记事起,只要随母亲来寺院,她就喜欢缠着他的辰轩哥哥;萧辰轩,萧家世子,萧邑王的大公子,因从小体弱多病,三岁开始被萧家送到嵩林寺院做俗家弟子,师承了尘师傅,除了背诵经书,也熟读诗书,武功亦是上乘。并未正式出家也未曾参加科考,喜欢诵经练武且无考取功名之意。
上官夕沅的辰轩哥哥,今年十八岁,对于总缠着他的上官夕沅,他表示很无奈,谁让自己的师傅喜欢她,自己也不明白师傅了尘为什么喜欢上官夕沅,她并不是师傅真正的俗家弟子。
虽然不是自己的小师妹,但萧辰轩不讨厌她,也许是因为除了影儿师姐外,上官夕沅是常常在寺院逗留最多的女儿家。
楚影儿,了尘师傅的女俗家弟子,上官夕沅对她没有太深的印象,依稀记得好像在很小的时候抱过自己一两次,是个曼妙的美人,在外游历多年,估计也有回来看望了尘师傅,可能是上官夕沅恰巧没有遇见吧。
其实了尘师傅一共就收了萧辰轩和楚影儿两个俗家弟子,外加一个上官夕沅这个说不上算不算弟子的医家嫡次女。
“夕沅,”萧辰轩再次轻声唤她。
“啊!”夕沅飘了千万里的思绪被萧辰轩的轻唤拉了回来。
“辰轩哥哥,刚刚母亲让我过来和你道别,多有打扰。再过两年夕沅就及笄了,今后恐不能来看望辰轩哥哥了,就此别过。”上官夕沅脸色微红的说道;不等萧辰轩言语,已然转身离开。
萧辰轩看她离去的背影,思及刚刚上官夕沅的话语,双目清澈,一种莫名的情愫浮上心头,不是情却似情,些许淡淡的悲伤。
对于一个从小背诵经书,曾想立志做一个皓首穷经之人来说;萧辰轩也许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亦或者更不知道什么是情。
车夫平稳的驾着马车缓缓地驶向上官医府,车轿内上官夕沅依偎在母亲身旁,双眸紧闭,母女二人一路并未多言语。在上官夫人看来女儿真的是累了,看起来有点疲惫。
夕沅脑海里关于上官医世家的影像不断播放着,马车在经过驿道后,穿过一条车水马龙的闹市,在主巷后的一座府邸前停下,在管家的一声“夫人,二小姐,到了。”中,上官医府赫然于眼前。
“夕沅,到了。”上官夫人轻声唤她,集上官世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医府二小姐,真的是累了,也许是生病太久了,看着最最疼爱的幺女,上官夫人眼睛里充满了疼惜。
“母亲,”上官夕沅轻轻地睁开双眸,撩开车帘,在采焕的搀扶下随母亲下了马车。
熟悉又陌生的‘上官医府’,一个对上官夕沅充满了爱的家。
“母亲,二妹妹,”轻灵动听的少女声映入耳中。
一袭淡粉薄衫,杏黄裙,映绿挽纱,香墨勾画的弯眉如柳叶般,明眸皓齿,桃腮带笑,犹如一朵红荷初出水般,说不尽的婉约可人。上官钥菁缓缓地走来,朝前轻轻地扶上母亲。
上官钥菁,十四岁,上官医家的嫡长女,汴京城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女,绝代佳人,温婉可人。
“姐姐,”上官夕沅欢快地应声,掩不住对家人的思盼。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不觉来到府邸前院;南院,父亲和母亲住的地方,府内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府里上下,丫头,府丁,都为二小姐回来高兴。
于古代,能在这样和谐美好的府邸长大,无疑,上官夕沅是幸福的,亦是幸运的。
“母亲,早上我与大哥知道您和二妹妹要回来,高兴坏了。”“父亲说太医院如果没什么事情也会早点回来。”“哥哥也会早些回来的。”上官钥菁半月之久未见到母亲和妹妹,真的是高兴极了。看到妹妹气色好了很多,水汪汪的眸子充满了柔润。
“钥菁,母亲累了,你去让管家安排一下晚膳。”上官夫人柔声道。
“是的,母亲,”上官钥菁轻声细语俯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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