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是见怪不怪,不常见的也见不到,见到了也不会去注意。
这一次放假回来,他第一次出现于人前,却又是一个清早,也同样不会有人注意。但注意了又如何?
不过是一个走路“漂亮”的人罢了,这样的人不是没有,要不然“邯郸学步”的典故是从哪儿来的?
这一个细节注定了不会引发波澜……
家里。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早上一起来,父母就看到了他的包,自然也就知道他回来了。父亲出去买了烫呼呼的豆浆,摊了煎饼,就等着他进来。一进屋,母亲就问:“昨儿回来的?咋不说一声?”父亲则问:“大早起的出去干甚了?你膀子上是甚……黄鼠狼?你养这么个东西不嫌臭?”
风尘被问的无语,过了须臾,缓了口气,才解释道:“一点儿也不臭,放心吧。我出去转了转……来,含沙,给我爸妈打个招呼!”
含沙乖觉的站起来,像是个人儿一样,一双前爪拱一拱,给二人作揖一下,对于风尘父亲的一句嫌弃却并不如何介意。它是风尘的道侣,二人同属于真人,已经算是和风尘父亲仙凡有别了。
再者说,那毕竟是风尘的父亲,它作为风尘的道侣,非要论起关系来,那就等于是儿媳妇和公公的关系。
“这么灵……”父亲惊讶了一下。
一家人坐下来,一边吃早餐,一边说话。风尘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自己工作、生活上的事情。说了研究完后自己出去旅游了一段时间,还回老家住了一段,却没有说那件致使自己蜕变的事情。
说起老家,父母也便和他说起来打算回老家安置的意思。二人的意思是想着落叶归根,老了老了,总要回去村里住的……
但风尘却知道不能回村里,因为他自己。于是有一些关系就不得不揭开来,他说:“要回去,就去县上吧。村里肯定是不能回去的……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张天野的爸爸是总理,妈妈是……”风尘简单的将张天野的父母介绍了一下,父母却已经听的傻掉了。过了许久,这才有些转过弯儿来……哦,原来张天野的父母不简单。
然后等他们消化了一些,这才又继续解释:“上次阿姨和叔叔去咱们那里视察,阿姨就乘着机会去看过我一次,然后村里就知道了。”
这,就是风尘不让父母回去的理由——这些麻烦事,是越少越好。风尘道:“咱们去县里,按照政策可以换一套房,以后村里就不回去了……放心,房子肯定能下来!”别人家的说不定,但他家的,肯定能当天就给钥匙——现实就是这样。
“哪有那么容易?”父亲还没有反应过来,风尘笑一笑,也不再多说。一直到了第二天父亲才绕过了脑子里的死结,想通了前因后果……
嗯,听风尘的。
年,接踵而来……处于城区之外,并不属于禁燃禁放区域的王明村响起了铺天盖地的炮声,能听出来的有麻雷子、二踢脚、穿天猴、鞭炮。一朵朵灿烂的烟花在天空炸开,姹紫嫣红的一片又一片,从夜幕刚刚降临一直到第二天,炮声就没有断绝过——只是错开了十二点钟的时候,变得稀疏了一些。
家里包了饺子,煮了猪手,一直到了后半夜,猪手上的胶原带白已经化开,变得糜烂,只是用嘴一吸,就将骨头上的肉吸的干净。
大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含沙也在风尘的掩护之下,独得了一份。倒是风尘的父母心里头埋怨风尘喂宠物喂的太好——
他们可不知道风尘、含沙这一对黄金组合是道侣,而不是宠物和铲屎官的关系。
所有的电视台都是春节联欢晚会。
不想看也没得选。
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找到了几个频道放电影的——但这几年的电影实在是没多少看头,过年的时候,放的自然是贺岁的喜剧片。至于一些伦理片、战争片之类的,根本就没有机会上来表现,风尘不喜欢这些,干脆就去睡觉了。等到初一,就是挨家挨户的拜年,索性同城亲戚少,一圈走下来,也不费多少的工夫。热热闹闹的一个新年算是过去了,初八的时候,风尘便坐上了回京城的飞机,冲入天空。
走的时候,父母一起送他到了机场。等到了京城,却是张天野亲自接机,直接将他带到了自己家里……
“哎,几天不见,你小子又变得白净了啊。看看这脸蛋,这皮肤,啧啧……知道的是你回了一趟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一个假期的s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