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虎回到座位上,拿起桌上的饮品喝了一口:“伯爵夫人,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钱你带来了吗?”
“我已经带来了,柳爷,安德烈写的那张欠条你带来了吗?”
“我一直保存着呢。”柳爷的一个手下把公文包打开,把一张安德烈所写的欠条递给柳大虎。
“伯爵夫人今天带了多少金条根啊?”柳大虎望了望伊凡诺夫手上的那只红木匣子。
“一共一百四十九根金条。”
柳大虎冷笑一声:“伯爵夫人,你跟我开玩笑吧?当初安德烈问我借一百根金条,说好了月利二十五,到今天都超过六个月了吧,连本带利至少是二百五十根金条,你怎么带了这么点过来了?还差一百多根金条呢?”
伯爵夫人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不,这不可能,柳爷,当初安德烈跟我说的月利没有那么高。”
“白底黑字,你自己拿去看吧。”柳大虎把欠条推到伯爵夫人面前。
伯爵夫人拿过来一看,果然上面写着月利二十五,但那个二字,写得有点挤,像是后面加上去的:“不,这不是安德烈当初写下的欠条。”
“嗯?伯爵夫人,你这话我可听着不入耳啊,难道是我伪造了你丈夫的欠条?”柳大虎双目一瞪,两道寒光射向伯爵夫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伯爵夫人被柳大虎的目光震慑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固有的矜持:”我是说,安德烈没有欠这么多钱,而且我也还不出这么多钱。”
“哎,这后半句话我能听明白,你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金条,但前半句说错了,什么叫安德烈没有欠这么多钱,他明明问我借一百根金条,按照行规,到期就是要二百五十根金条,虽说安德烈已经死了,但父债子还,夫债妻偿,你要是实在没钱还,当然我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伯爵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你可以把房子卖给我呀,卖房抵债也是可以的。”柳大虎给伯爵夫人出主意。
“可这一百多根金条就是我卖房的钱呀。”伯爵夫人欲哭无泪。
“哦,这就是你卖房的钱?那这么说,你已经没有什么资产可以变卖了吗?”柳大虎没想到伯爵夫人已经把房产易手了。
伯爵夫人被柳大虎逼得走投无路,她咬了咬牙,从手袋里拿出那条绢帕:“柳爷,当初安德烈问你借钱的目的就是要得到这张藏宝图。现在这张藏宝图就是我最大的资产。”
“藏宝图?什么藏宝图?”柳爷眼睛一亮。
“是一座金矿的藏宝图,就在关外某一个地方。”
“此话当真?我凭什么相信你?”显然伯爵夫人的话引起了柳大虎的兴趣。
“我是一名贵族,请你相信我说的话。”伯爵夫人信誓旦旦。
“贵族?伯爵夫人,你以为贵族很值钱吗?告诉你,在我的赌场里,给我巡场子的是一位荷兰男爵,在我的商行里给我算账的是一位阿拉伯王子,你以为你们这些前朝的遗老遗少有多少分量?”
伯爵夫人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脸涨得通红,用生硬的汉语回了一句:“岂有此理。”
柳大虎一把把绢帕夺了过来,展开一看,上面果然有一幅地图,看来像是有那么回事,但是他却把绢帕又还给了伯爵夫人:“这绢帕上绣的是藏宝图吗?我怎么看上去觉得是一幅山水画?伯爵夫人想用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来充数,是不是太小看我柳大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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