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期待的目光。一时间有些话确实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想告诉他,我没有怀孕,也很想告诉他,我们之间注定是要分开的,但看着他的期待的目光时,竟是鬼使神差的点头了。
见我点头,他难得一笑,开口道,“宋氏那边,我安排人去澳门了,人会尽快找到的,岩家的资产我目前没办法全部动用,但我个人资产可以全部动用让宋氏度过这次难关,你别太担心,以后安心养胎。”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从前他也算是温和有礼,但并非此时这样细腻入微,甚至有些说不出的体贴。
这样的他,让我有些恍惚。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问问他,他在意的是我腹中的孩子,还是我?
但话到了嘴边,我又变了画风,道,“岩韫,如果有一天,我和宋月雨都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你会选择信我,还是宋月雨?”
他凝眉,俊朗的眉心蹙得有些深,“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愣了一下,微微摇头,扯了笑道,“没,就是很想问问你。”
他抿唇,没有开口了。
宋月雨对他是特别的存在,这些日子,我眼睛不瞎看得清楚,即便他们之间并非我想的那般,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宋月雨对他,是不一样的存在。
大多数女人并不会在意丈夫睡了一个风尘女,但会很在意他心里始终放不下的白月光。
得不到放不下的那个人,才是最致命的!
宋月雨便是岩韫的白月光!
吃完饭,我总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有些贪吃贪睡,才吃完,就又犯困了,好在也没什么事,便也就对自己放纵了许多。
次日。
我睡得沉,田甜的电话打来时,我有些迷糊的对着电话应了一句。
电话那头传来田甜的声音,“玉恩,你怎么还在睡觉?我有事和你说,你现在方便听吗?”
我恩了一声。
那边迟疑了一会才道,“我有一个重大发现,关于赵开阔的,你要不要听?”
赵开阔?
我愣了一下,脑子清醒了几分,对着电话道,“什么事?”
田甜有些神秘道,“上次从小楼分开后,我不是去了一趟警察局么,无意听到赵开阔在南郊有个赌场,是用宋月雨的名义开的,你知道我是记者嘛,对这种新闻要是不关注,实在是暴殄天物,所以昨晚偷偷去了那家赌场,你猜我看到什么?”
我听得眉头拧紧,忍不住道,“你一个人去的赌场?”
她嗯了一声,兴奋道,“我看到赵开阔居然……。”
“田甜!”打断她的话,我凝眉道,“一个人去赌场,先不说赵开阔这人根本没有人性,就是赌场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你知道多危险吗?你有几条命?”
被我劈头盖脸说了一顿,田甜有些心虚,笑了笑道,“你别生气先,等我把事情说完,你再指责我,好不好?”
我抽了口气,忍不住扶额,她这胆子太大了,迟早要出事。
见我不继续说她了,她开口道,“我在赌场里看见赵开阔吸那种东西,他好像染上了,我当时看他情况不对,就跟着他,他当时大概是瘾发作了,所以首接在洗手间里就用拿东西,而且量还不少,玉恩,你说宋月雨会不会也……。”
我拧眉,回想着这段时间宋月雨的状态,开口道,“应该不会,她怀着孩子,赵开阔不会让染上那种东西的人为自己生孩子。”
赵开阔这种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我都不会意外。
叹了口气,我对着电话道,“我知道了,江城的新闻多得是,你以后没事别再去招惹赵开阔,你想要新闻题材,去宋氏,岩氏找,都行,别去那种危险的地方,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田甜,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只是恩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别担心了,我是记者,该怎么保护我自己我心里门清,再说了你们企业的那点事,我都报道得有点烦了,玉恩,我和你说啊,我怀疑赵开阔不仅仅吸,他还可能贩卖,真的!”